形骸只觉上了王大邱的当,此人并未替自己问风行元龙之事,反而将自己推荐入伍。他大约听闻此地武者是为了应征武官而来,但形骸却不想牵涉在内。
远处有一黑袍的蒙面客,朝形骸注视许久,形骸回望此人,却又觉得是自己误会了,那人从头到尾都不曾看形骸一眼。
那姓陆的武官听王大邱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说道:“真的?这可当真惊险,也真亏你们命大。”
王大邱道:“是命大,也是真好运,老夫这辈子从未见过武功如此高强的豪杰好汉。”
陆武官笑道:“本来嘛,本官铁面无私,绝不宽容放松,但既然是你老兄推荐,本官唯有网开一面,就算他过关好了。”听他语气,倒是将信将疑,似乎这王大邱一贯口若悬河,夸大其词,不怎么令人信服。
形骸走上前,道:“王老先生,我要见风行元龙,似与此间之事无关。”
王大邱忙低声道:“恩公有所不知,这风行元龙是在梦海深处,若不乘梦海飞舰,无可抵达。而现如今,所有飞舰皆暂不出航,除非剿灭飞贼。再说了,恩公若能在众大人面前立功,但有所求,他们必无不允。众寡头耳目众多,定能指点恩公一条明路。”
形骸道:“既然如此,还请告诉我众飞贼何处,我这就去将他们灭了。”
群雄众官闻言皆哄然大笑,陆武官指着那黑衣蒙面客道:“你二人倒是一般的狂妄,兄弟,我奉劝你一句,功夫再高,也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那些飞贼绝非易与之辈。”
形骸见那黑衣人气定神闲,不发一语,心想:“罢了,暂且静观其变。”
群雄上上下下,斗得甚是激烈,其中有数人确是难得一见的大将之选,轻易打发了敌手,且名头响亮至极,远近闻名,一亮相便震惊全场。如此熬夜奋战,至天明时才选出二十人来。
陆武官打了个呵欠,道:“至此比武已矣,名额告罄,还请诸位去后殿休息,至午时诸位大人自会召见各位。”
被选上者中有人骂道:“咱们累死累活到现在,那些大人睡了一宿,倒也轻松自在。”“不错,飞贼猖獗,我等精忠报国,特来投奔,孰料竟受如此冷遇,如此岂不让人心冷?”
陆武官喝道:“放屁!如今国事何等繁重,众位大人通宵达旦地商议对策,可比咱们辛苦多了。”拍了拍手,众人就此散了。
形骸到后殿,一宫中仆役领他到一房屋,送上饭食,道:“大人,还请用餐,随后稍事休息,到时我自会来叫大人。”
形骸和衣往床上一躺,心中盘算:“这桑提国面临的环境恶劣,冠于北方诸国,可又实是北境内最繁荣富足的国度,如今若有危难,我着实无法置之不理。”不知为何,他一闭眼,就想起昨晚见到的那黑衣人。此人全不露真实面目,可周围之人,谁也并未起疑。形骸感到此人似乎异乎寻常,深藏不露,可又无法看透此人,连心灵剑诀也全然无效。
这人会不会是那女妖派来的敌人?该不该先下手为强?
形骸摇了摇头,暗道:“他未必是敌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午时,仆役准时来叫,形骸随他走入朝堂,见一张大圆桌,有十三张椅子,却只坐了两人。另有百余个精兵环绕挺立。那椅子上的两人皆是神裔族,一人是风行的老者,一人是土行的中年妇人。两者向形骸点头致敬,并无言语。
随后连连门响,黑衣人与其余十八高手陆续到来。待人齐之后,风行老者起身拱手行礼,说道:“各位英雄,多有怠慢,还请宽恕。老夫乃是此城的寡头英杵木,司职御外治安,而这位夫人则是总寡头秦红梅。”
秦红梅又朝众人点了点头,众人才看出她腿脚不便,坐于一轮椅小车,她道:“我有恙在身,不便起身相迎,还请诸位见谅。”
一位少年好汉道:“师叔,我叫郑千山....”
秦红梅笑道:“我知道是你,贤侄,你师父准你出山了?”
郑千山点头道:“师叔放心,师妹定然会没事的。”说出此言时,他满脸焦急之情。
秦红梅身子一震,霎时竟有些难以自持,但转眼又宁静如常,不露端倪,她叹道:“家门不幸,我只要她活着就好。”
英杵木见有多人困惑不解,说道:“诸位,实不相瞒,前些时日,总寡头的女儿乘坐飞舰返回时,遭遇飞贼夜袭,落入贼人手中。”
众人尽皆大惊,几个热心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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