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咳咳,我们要一艘船。”
“嗯,船,这是为何?”
“过江。”
“啊,那是自然的,过江,这是为何呢?”
“这和你有关系吗?”
“啊,小人只是在问借船的事儿,公子火气这么大,又是为何呢?
“......”
柳天派他来,真的是在帮我们去小团山吗?君权努力说服自己冷静。
“公子您看,又不说话了,这是为何呢?”
“我...”君权感觉自己公认的好脾性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啊不,不是看,是听,我最近总分不清“看”和“听”,也不知到底是为何。”
君权一手撑着两侧颧骨,努力不让自己的头直直垂下来。
书环闷闷地笑起来,柱子听她笑了,这才回过神来,见自家公子满身丧气,有点疑惑,看向魏和。
魏和见有人看他,掰了掰身下的座儿,让自己正对着刘柱,两手放在膝盖上,十分乖巧认真的模样。
“额...我该说什么?”
柱子一脸茫然。
“您不如仔细想想,喊我过来,究竟是为何呢?”
这时,门“哗拉”一声打开了,正是柳天。
“怎么样,确定好要哪条船了吗?”
柳天一边拍落肩上的雪,一边走进来,门“哐”地一声在他背后合上。一室宁静。
“怎么了,这氛围?魏和?”
君权直想跳起来大骂“你怎么也开始‘为何’‘为何’了”,才发现他是在叫魏和的名字。
魏和一脸委屈,两手在膝盖上一拍,站起身来。
“我倒要问问大少爷,喊我来被这三人质问一番,到底是为何?”
君权瞪大眼睛,不知道刚刚到底怎么“质问”他了。
“魏和,你老毛病又犯了。得,这事儿交给我,你先去休息吧。”
柳天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魏和是总舵效率最高的管事,但是从不擅长应对不懂规矩的新客,思维形成了定式之后,不按顺序告诉他几人几时去哪多大的船,他就会非常困惑。
魏和气鼓鼓地走了。柳天走到书环身边,书环正靠在皮椅上装睡。
“丫头,又使坏了?”
书环这才“刚刚睡醒”,“迷迷糊糊”道:“啊,怎么了,我刚刚很困,进屋就睡过去了。哥,你这儿真舒服。”
分明刚才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会儿居然装睡,还撒起娇来。君权大跌眼镜,暗道书环你到底还有多少种样子是我没见过的?
“好了,别闹,知道这里舒服就别到处乱跑,让我担心。这次就你们三人,还有玉子?”
“嗯。”
“知道了,我给你们安排,明早出发,大约十日的水路,你趁这会儿收拾点儿打发时间的东西带上,别闲坏了。”
君权原本还在暗叹,听到“十日的水路”立刻回过神来。十日,来回少说得二十日,也不知礼部老头们的效率如何,可别没等自己回去就开始选秀了。时隔多日,君权终于满心罪过地想起了还在宫里哭哈哈假扮皇帝的沈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