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得默默听着。
“我不仅痛恨枷锁,也痛恨男人,所以当你告诉我,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我真的想揍花你的脸,因为你说那话的神情,让我想起我的父亲。”
他心知会是如此,黯然地垂下头。
“但我更惊讶的是,你竟然真的能够让我在意,让我心疼,让我心绪不宁。”
君权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听着这一番让他措手不及的表白。
“但我心里的那个人,他叫沈涟。”
她嘴角忽地抽动了一下,似是不忍,语调中带着悲凉。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世界寂静了,雨声、雷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他的呼吸声,和沉重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
雨还在下,他们两人静默地对坐着。一人等着不愿等到的答案,一人含着说不出口的名字。
良久,手上的温暖将他的思绪从寂静的世界中抽离。书环握住了他的手。
“君权。”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你身上的枷锁很沉,很沉,你摆脱不了它们,也没人能替你摆脱他们。”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放下那一切,就此离开的。你其实,是一个很骄傲,很有担当的人。”
“所以我不会答应你,和你一起离开的。”
他心里升起一股力量,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的力量,这力量驱散了他所有的焦虑和不安。
“我会陪着你,在这太平盛世里,打破那些不应存在的枷锁。”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坚定,含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她也看着他的眼睛,眼里的茫然无措逐渐重新被傲然的神色取代,这傲然的神色,自君权从小团山上回来后,就消失了,直到此刻。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将那一声“谢谢”,留在了心底。
夜半,君权身着大红喜服,走回了皇宫。侍卫们还记得他凶神恶煞挥剑突围的模样,纷纷退开几步让行。
行至寝宫,他缓下脚步,悄悄往殿里探头。沈涟和刘柱还在殿内,柳泠泠蹲在沈涟身旁,轻声劝慰着,余光瞥见君权来了,忙退开几步,神色如常地站到一旁。
看着沈涟裹着白纱的右手,君权心里满是歉疚,快步上前,近了,却又缓了下来,踌躇着,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沈涟先开了口。
“还站着看什么看?你发疯把我砍伤了,还要我来安慰你不成?”
他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显然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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