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做生意的人,没谁愿意得罪泼皮无赖吧!”
“这家主人又是从车师国远道而来,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多半是花钱消灾。再说新开张的店面,谁愿意惹上是非口舌?”
“要不咱们几个赌上一堵?”
“赌什么?”
“你们两个赌泼皮能得逞,我赌泼皮不能得逞,谁输了谁做东!赌不赌?”
“两个对一个,为何不赌?既然要赌不妨加点注,此车师美酒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让酒保再添两坛你看如何?”
“只要你喝得下,再添10坛也随你!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添的越多,你们输的越多,到时候别抵赖就成!”
“哦?听你这口气,似乎是赢定了!莫非你知道什么内情?”
“你们可知楼上暖阁之中,宴请的客人是谁?”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楼上楼下隔着不知道多少堵墙,我们的眼睛又不会穿墙,上哪去知道那间屋里坐着的是谁?”
“不怕告诉你们俩,那里面坐着的正是我们河东的郡守,和这酒肆的东家颇有些交情!”
“士孙瑞?”
“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郡守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罪过、罪过!不过士孙郡守和车师国的人能有什么交情呢?”
“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不知是真是假,士孙郡守在凉州任裨将时,弓马娴熟,引得一位车师国女子倾心……”
在几位酒客聊天打屁时,楼上一间装饰精美、颇有异域风情的暖阁敞开门,从中走出一个40岁左右的西域中年人。
此人蓄着两撇卷须,头上带着一顶镶嵌着珠宝的圆顶帽,让人一眼就能猜出他是这家酒肆真正老板。
“东家,就是这几个穷瘪三,没钱还想进店,被我拦住还出手打我!”小厮一见老板下楼,顿时来了精神,迎上前叽里咕噜一顿乱说,还不时瞥卫宁他们几眼。
即便耿直如邢三山,也知道这小厮准要搬弄是非,忙道:“公子,您看这小子笑得这么贼,准没憋什么好屁!”
“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我大汉疆土之上,还敢不尊我大汉国法?”
“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吾观公子气度非常,定是读书识礼之辈。小仆应该未犯大汉国法吧,何以纵容下属出手打人?”
瓦力斯面色一沉,越过小厮,基本上认定了卫宁他们几个就是找茬的泼皮无赖。
有一点令卫宁惊奇,他一个外族人的汉话相当标准,一点怪味儿都没有。
不过听到这种兴师问罪的口吻,卫宁也不想解释,同样沉下嗓音道:“做生意的人以貌取人就是该打,我的朋友帮你管教一下这个不合格的小厮,虽说只是举手之劳,你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
瓦力斯越发愤怒,“好一张伶牙俐嘴,希望到了官府,你还能这么能言善辩!”
这样的泼皮他见的多了,每一次开张都能碰到,你越想息事宁人他越发贪得无厌,就像水蛭一样扒在你身上吸血!
小厮幸灾乐祸道:“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的郡守大人就在楼上吃酒,现在趴在地上给我家主人磕头道歉,还能饶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