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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摇摇头,肯定的道:“叔父错了!”
士孙瑞睁大了眼睛,道:“愿闻其详。”
“小人最大的优势就是躲在暗处,在暗中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动作。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势必被动。既然明知是死敌,何不直接把这层窗户纸戳破?没有了这层窗户纸掩饰,段珪会气急败坏,而他的行动也更容易被我们把握!”
“这竟然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士孙瑞的惊讶之中甚至隐隐带着一点恐惧,幸亏这样的人不是与自己站在对立面,让这样的少年成长起来,真不知道会给大汉带来怎样的改变。
卫宁眯着眼望着转向朝东门去的马车,哈哈一笑,“这倒不是什么算计,我这人心眼儿小,这个段珪想要给我找不自在,我当然不能让他舒服咯!再者兵法有云,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与其等这种人搞阴谋诡计,不如直接向他发起挑战!”
“你说的也是,想把野狼喂熟,不啻是痴心妄想。与跟他虚与委蛇,还不如这样来的痛快!”士孙瑞表示赞同,但很快话锋一转,“话虽如此,但是也不可高兴的太早,朝廷里的党人倒也是这么做的,遭流放、罢黜,甚至身死殒命的仍比比皆是!”
“宦官厉害,那是因为他们离皇帝陛下近,能够左右皇命,段珪可不具备这个条件!”
权力的大小不在于官位高低,而在于你距离权力中心的远近,能吹的动皇帝的耳边风,哪怕是个宫女,也比你一品大员牛B!
如果段珪有大智慧,直接调转马头返回洛阳,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想要采取措施在时间上也来不及。
既然进了安邑城,还想活着回洛阳吗?
“此言确当。”士孙瑞点点头。
万人匍匐,卫宁和他继续漫步,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这个祸害。
而那个坐在马车上的“祸害”,此时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必须在城里找出一些“证据”,回京参士孙瑞一本。
就说他此前所谓的灭蝗之功皆子虚乌有,不过是掩人耳目,其人早就勾结河东卫家预谋起兵,意图谋反!
“公子,没想到风筝这么容易飞上天,您是怎么知道的?”马钧操控着风筝线,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同于往日了,尤其是在听了卫宁的《临江仙》之后,一下子抛却了小时候因结巴而产生的自卑,仿佛人也跟着这个风筝飞到了天上!
“我不知道啊!但是我相信你,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工匠,就像鲁班一样名垂青史!”
卫宁诚意满满,言之凿凿,心里想的却是,让我帮你一把把,自卑小伙!发明家怎么能没自信呢?
马钧双眼立马就红了,“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不言不语,士为知己者死,不外如是!
对他来说,从小到大,哪怕在父母那里,都没有得到一分承认和理解,只有卫公子这样信任他、了解他、帮助他,此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宁张了张嘴,没想到一顿鼓励的话竟然带来这么大的反响,虽然我说了假话,怎么说也是善意的谎言,用不着吞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