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珞后悔不迭道:“都怪我平日里总想着多给旁人一些机会,我自己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反正无论我怎样,母皇的恩宠我都是头一份,都说有得有失,我既然得了母皇头一份恩宠,也就懒得再去争这些虚名了,”
赵希珞轻蔑的瞥了赵希棠一眼,然后话锋一转:“我以为只有蠢笨如猪的庸脂俗粉才会在意这些虚名呢,没想到竟连姐姐都这般看重,可能是母皇平日里都懒得跟你说话吧,看把你闲的。”
赵希棠脸色变了变,大步上前,手指着赵希珞的鼻子,怼到她脸上,恼怒道:“哼,这么大的人还待在母皇羽翼下,连个正经职务都没有,你得意个鸡毛?”
“总好比七岁才查有此人来的强。”希珞针扬起脸尖对麦芒道,她是不想吵,但是你要是以为她吵不过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可是面对地表最强战力——中国大妈都能杀出一条血路的人。
赵希棠气的差点昏过去,“你!”指在赵希珞的鼻子的手哆哆嗦嗦,被赵希珞一手拍开,丝毫不体恤癫痫患者。
“我说错了?”赵希珞没想到赵希棠竟如此外强中干,觉得甚是无趣。
原以为是王者局,没想到是青铜选手,她补一刀道:“酸鸡跳脚!”
说着便拉起沈修竹的手,从她肩上撞过去,鼻孔里哼出的不屑,隔了三里地都能听到。
跟在赵希珞身后的丫鬟鱼贯而出,低垂着头冲赵希棠服了服身,面上无表情心理却憋笑憋的厉害,眼神交流一致夸赞九皇女真是好胆色。
自从七皇女入了玉碟,因为打小无人重视而养成阴晴不定的性子,在没有人敢这么呛过她了。
而跟在赵希棠身边伺候的,两股战战,身抖如筛糠,额上冒出冷汗都不敢擦。
赵希棠出身都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其父朱氏乃是一介宫婢,不知女皇酒后乱性还是朱氏存心勾引,反正上了龙床怀了龙种。
本以为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朱氏不知道的是,后宫佳丽无数,江山代有才人出,多了一张嘴谁知道,再说就一宫人,贞丰帝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放在心上。
碰巧当时王璃贵君正蒙盛宠,于是赵希棠的小眼睛又把这笔账记在她们头上。
因为孕育龙种又不得升迁,更让朱氏父女雪上加霜,饱受欺凌。
直到七岁时,得后宫之主凤后的庇佑,这才在皇室族谱上了玉碟,取了名字,算有这个人了。
朱氏父凭女贵封了个五品侍君。
但这也牢牢的把她绑在了五皇女这条船上。
赵希棠拳头握得‘咯咯’响,脸沉入滴水,咬牙切齿道:“赵希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