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想到明天就是岁考了,赵希珞难以入眠。
她能感受到原主迫切的想考好,不在皇族史册上留下与众不同的一笔,可她真的没底。
当心里揣着事的时候,是很难入眠的,赵希珞再一次翻了个身。
赵晔耳朵较常人灵敏,闭着眼睛数着屋里第九次翻身。
此时,七皇女赵希棠也还没睡。她要确保明天的安排万无一失。
“堇色太傅府上传来消息说,堇色太傅今天上吐下泻一天,下床都十分困难,应该是无法监考了。”
赵希棠剪着灯芯,脸色狠辣:“应该?”
女婢一把跪在地上,“若堇色太傅明日执意出门,奴必不会让他安全抵达天禄阁。”
赵希棠眯起眼睛,闲闲的放下手中的剪子,“若是办砸了,你知道结果。”她眼神颇有嘲讽,“没了软弱无能堇色监考,看谁还能容忍赵希珞舞弊。”
天禄阁是皇家学院,能来教书的夫子无一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学士。
可再才华横溢的学士,不过是皇帝的朝臣,每次岁考时难免不对九皇女考场的出格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希棠烦透了,明明都是天家贵女,她这么努力,不论是以前的学业,还是现在的职务,她废寝忘食,亲力亲为。可还是比不上赵希珞一句撒娇。
赵希珞拥有的太多了,多得都让人看不下去了呢。
赵希珞并没有睡好,不知躺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以至于梅影声音自屏风外响起时候,赵希珞还黑甜梦乡里。
她匆匆整装出发,入天禄阁时碰上等候许久的赵希棠。
赵希棠状似碰巧路过,她手捧着暖炉,脸埋在狐裘里,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真巧呀!九妹妹!”
这人也是真够闲的。
“不巧,我还有事,”赵希珞错身就要往前走,可赵希棠专门候着她,等了这么久,还吹了不少冷风,好戏还没看够呢,怎么会如此轻易让她走了。
赵希棠伸出一只手拦住她的去路,做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呀,皇妹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呀,看这眼底青的我都心疼了。”
赵希珞不耐烦与她虚与委蛇,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看够了没?看够我走了?”
“怎么可能看的够,九妹妹难得这么狼狈,必须要好好欣赏。”赵希珞这种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更让她气恼、“考试时千万别紧张,做不出题也不要气馁,反正你不都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嘛?”
“赵希棠,我在差劲母皇从未放弃我,而你?不论做的再多,母皇可也不见。”赵希珞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希棠,冷笑着挥开她的手,从她的肩上撞过去。
到考场时,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喧闹的交谈声在赵希珞进来后,戛然而止。
反差之大,太过明显。
众人还记得最后见面时,九皇女没忍住的眼泪,真是恨不得瞎了盲了。
怎么就见到这祖宗的狼狈样了呢,不知道这位祖宗会不会秋后算账。
赵希珞看向空余的几张桌子,没一会儿,就在在正中间找到贴了自己名字的座位。
这位子前后左右都坐着人,案桌之间留有一条宽能过两人的过道,坐在椅子上,要是想看别人的卷子,怕是要把脖子拧断。
她取出笔墨,端正的坐着,等候答题。
这一切正常的让众人觉得可太不正常啦。
谁做这些都有寻常,独独落在赵希珞身上就惊悚了。
学子一:奇怪?九皇女今天竟然不来找我给她递纸条?
学子二:嗯?九皇女竟然自己磨墨?她不是一般都拿别人研磨好的用吗?
学子三:她自己磨墨就算了,竟然没沾的一手墨?
……
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众人的思索被屋外鼎钟声打断,一白袍太傅一手拿着试卷走进来。
白袍太傅年纪也不小,笑起来脸上不少褶皱:“考场规矩诸位都明白,一旦发现作弊,取消考试资格,逐出天禄阁。”
众人站起来作揖,“是,岚夫子。”
卷子有专门的侍书的宫婢一位位沿发下来。赵希珞拿到试卷先全部扫了一遍,确定没有缺漏才开始答题。
别看她拿起笔挥毫起来有模有样,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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