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诵读声伴随晨光,充盈整座学堂掀起浓浓诗书氛围,因着昨日老先生的身体不适,今日早课便由庆世子引领诵读过往所学诗文。
贺君诚瞧着左手旁空荡荡的席位,琢磨着北堂墨昨日的史无前例,面如冠玉的脸上嘴角含笑,也不知这北堂世子可是昨日太过劳累,今日休了假?一抬头见前排正对自己位置的肖籁鼻梁上敷着厚厚的纱布,看这伤情程度,贺君诚本能瞟向距离自己一座之隔的帝无羁,眉峰一蹙,他可未见得昨日里肖籁何时得罪了帝无羁,难不成昨日自己不知何时错过了一场好戏?
时间在诵读声中不断流逝,未曾感觉太阳已悬挂正空,学堂内午膳开席,为避免耽误功课太学内膳食都是由御膳房统一准备,到了饭点再统一端至学堂内单独设立的膳堂,贺君诚寻着布菜的间隙,麻溜的坐到帝无羁身旁,又在被帝无羁扫了眼后忙往旁挪了一位,尽量避免与帝无羁接触,并非他不尽人意,而是这帝无羁根本就不喜人靠近。
“那个…咳…”
贺君诚偷偷瞟了眼神情还算正常的帝无羁,展开折扇挡住面颊,低头轻言。
“你扔的?”
半晌帝无羁低头看了眼贺君诚,冷眸似冰嵌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贺君诚连忙用折扇遮住脸颊撤回了倾向帝无羁的身姿,乖乖!自己也是傻得够呛,去逗逗肖籁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干嘛要惹这座冰山,想着贺君诚就准备提筷用膳,耳边传来一阵简短应声,惊得贺君诚看向帝无羁时险些闪了脖子,也更加笃定了自己昨晚错过一场好戏的机会,顿时懊恼不已,他平生爱好不多,看好戏他说第二绝没人敢言第一。
“哎…”
贺君诚忧伤的叹了口气,连眼前的膳食也没了胃口,正当懊恼快要占据贺君诚今日所有的美好心情时,膳堂门庭处拐杖落地声昂然响起,贺君诚转头望去差点将好不容易咽下的饭菜直接给喷了出来。
如身披光耀自带发光特效,被纱布包裹得如同粽子的北堂墨隆重登场,厚重的纱布下北堂墨一手杵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朝膳堂内走来,明显青肿的俏脸上双眸瞪得炯炯有神,似有谁敢挡住她前进的道路,下一刻就能被她给啃了似的,行走间许是不太习惯拐杖险些摔了几次,可这一路下来还勉强算得上是气势颇足。
眼看北堂墨走来,贺君诚连忙擦了嘴准备让位,却见北堂墨提起拐杖直接杵上了肖籁的饭桌,吓得肖籁鼻梁上的纱布抖落半截,未痊愈的鼻梁因受刺激而再次鼻血流溢,两人四目相对,一个鼻断脸肿,一个拐杖粽子,一时间饭堂内悄无声息,众学子皆纷纷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你…你…你…哪位?”
“你你你!你妈没教你不唤其名是没素质的体现吗!”
“北堂墨!”
“孺子可教也!”
“你!”
眼看两人针锋相对,庆风华忙站起身来隔在两人中间,目光上下打量起北堂墨今日这身纱布妆容,心中闪过一抹不忍,毕竟昨日他只是想简单的教训下北堂墨,没想到居然打成了这副鬼样子,不仔细看还真差点没认出来。
“北堂墨这是太学膳堂!”
“不然还是茅坑吗!”
北堂墨一句脱口,众人纷纷看向手中餐食,一时间面色五彩斑斓各具特色,气得庆风华涨红了脸,北堂墨也是见好就收,收回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贺君诚走去。
“北堂世子果正是别具一格,独树一帜,眼前一亮,让人刮目相看啊!”
贺君诚探扇笑言,北堂墨斜眸一瞟贺君诚,会成语连串了不起啊!看你那憋笑到快要脸部抽经的神情,就知道你是个幸灾乐祸之人!北堂墨翻了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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