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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十五分钟过去,我差点报警了。”
李正廷:
“还好最后出来了。”
我若有所思地说:
“你们看过南怀瑾的《易经杂说》吗。
里面提到国外有人说地球南北极各有一个洞,洞里另外有一个世界。
外星人和飞碟从地心穿洞而出。
其实道家在几千年前就说过,地球内部各地都是相通的。
还有人说黄帝陵墓后面有一个洞可以通到南京。
古籍《五岳真形》里画了很多古怪的图,东一个洞,西一个洞,洞与洞都是相连的。”
“是吗,有点意思,”唐江说,“有空我要研究下,搞不好真的有外星人。我对这些东西,保持不可知论。”
“后来呢?”我心下一沉,这么“好玩”又“刺激”的事,连乔和林上为什么都只字未提!
“嗯……那你们没有坐缆车?”
“没有啊,”正廷说,“太贵了,本来就是爬山,还坐什么缆车。”
我脸色一变,停在原地。
“怎么啦?”
两个男孩勾肩搭背转过身来望着我。
“没什么,第二天你们去哪了?”
“我和正廷走了另外一条路,看其他景点,”唐江说,“但是连乔还想去那个洞,林上头不晕了,说也想去看看。所以他们又跑去爬南天门。”
“对了,家里还炖了排骨,”正廷拉起唐江说,“太久也不好,我们回去了。”
*
一周如常上班,我和连乔之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唯独阳台上那个奇怪的蛋,一天比一天重,一天比一天暖,仿佛它用粗糙的外壳吸收了太阳的能量。
它和我一样,都在伺机而动。
*
周五的晚上大吵一架。
不过才让他当了几天和尚,令他各种不满。
我踢他下床,并且理直气壮地申辩:
“新闻有报道,丈夫强迫妻子,也可以按罪判刑!更何况我们没领证。”
是,不过一证之隔,一纸之差,却早已云泥有别。
还没结婚,他就要把我当成他的保姆,奴隶和发泄欲望的工具人,结了婚岂不更甚。
从前他不这样。
也许没有很热烈,但至少有一些温柔和缠绵的空间。我们互相尊重。
实在不信,这么多年朝夕相处,没有一点感情。
“为什么?”
连乔坐在木地板上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前几天不想,我以为你是上班累了,但明天是周末,你不爱我吗?以前都可以,为什么突然不行?”
我走过去,骑坐在他的小腹上,单手掐住脖子将他的脸抬高。
“你看着我。你觉得我像什么?我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走到沙发上去躺着。
*
抽根烟的空当,他又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低声说:
“对不起。但是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在生理期,那就是心理原因,为什么不愿意?因为没领证吗,现在就去!”
他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我不走,骂他。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民政局晚上开门吗?”
“我让他开他就得开!”
“不是这个原因。”
他松手,冷笑一声,“直说吧,你怀疑我。”
抽烟的手在颤抖,咽了咽口水说,“我有点渴,能给我倒杯水吗。”
他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从饮水机倒了凉水走过来,一把泼到我脸上。
我笑,“对,我他妈就是怀疑你。”
“我有什么可怀疑的?”
“在泰山三天两夜,白天爬山晚上住宾馆,没事还玩探洞,还跟林上两个人一起探洞,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怀疑我跟林上?”他诧异地笑着说,“我都没怀疑过你跟林上,你倒怀疑我跟她?”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好了不吵了,我跟她不可能。不提泰山的事……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我都不勉强。”他边说边走到浴室拿了毛巾和吹风机来给我擦头发吹头发。
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我顺势抱住他的腰,将脸靠在肚皮上,轻声说,“明天把证领了。”
*
一个寻常的周六,我和连乔来到关了门的民政局,白跑一趟。
可能是天意。
我看着空荡荡的结婚登记处有些失望。
“死女人,你不知道他们周末休息吗,周一再来。”
“算了,有没有证不重要。”
“不要骗自己,”他拉着我的手,“那婚礼总要有,仪式总得办。”
“我不喜欢太复杂,你也不喜欢,我们是两头懒猪,又笨,所以懒得结婚,所以不记得民政局周六不上班。”
“瞎说,猪是除了人以外智商最高的动物。我们可以弄一个小小的,最简单的仪式,只要拜了天地……”
我噗嗤一笑,“你最近说话怎么改了话风,拜天地……多么古老的词。”
“古老的东西未必都不好,”他说,“结婚本来只是两个人的事,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你去办,我懒得管。昨晚被你害得没睡好,回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