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段王府的来人,晨曦微熹,一架马车便离开守备营飞奔回十王府。“小王爷,老王爷正在书房见客,待得来客走后小的再去请您!”下人上前来拦住孟知寒回道。
府中来了客人,孟知寒暗自揣摩“父王已经逐渐不过问朝廷之事,还会有谁前来私下见他老人家?”
独坐凉亭之下,怔怔的望着杯中茶水。那抹明媚的黄色总是不时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坐的久了,有些不耐的起身打算回房,这才见下人匆匆来禀。
“老王爷得知小王爷回府,特意让人准备了酒菜,请您前去一同喝上两杯。”
孟知寒凄然一笑,自从母妃仙逝,这府中便少了很多说不出的东西。自己也已经很久未曾同父兄坐下把酒言欢畅所欲言。欣然点头前往,来至门前正看到父王翘首以待的神情。
“孩儿来晚了,还请父王恕罪!”
“赶紧过来陪父王喝几杯,你来了就好。若说晚了,我已经多日不见你兄长,他才是该罚!”十王爷已年近花甲,因着多年操劳国事早见白发,看着更是比一般的老人苍老衰弱许多。
父子二人举杯畅饮着实喝的十分顺意,孟知寒眼见得父王已经有了醉意,这才放下酒杯。
“兵部尚书蒯正阳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前番蒯正阳领着兵部人马到十王府搜查,这件事情无论对于孟知寒还是十王府都是一件莫大的耻辱。外面多少人拿这事做文章,为的就是看十王府的笑话。
如今他还敢堂而皇之的登门造访,真当十王府是软柿子好捏不成?
十王爷醉意微醺,头脑却还清醒。喝了一杯醒酒茶,想了一刻方长长叹了口气。看样子有让其十分为难的事,竟然让堂堂十王爷一时间难以出口。
“父王但说无妨,孩儿自然知道要顾全大局,决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十王爷安慰的摇了摇头,“你可还记得柳遇柳将军?”
孟知寒的心便随之往下一沉,柳家的事情终究不是史料记载的那样简单。
“当年赤炎背信弃义进攻我大周,柳遇临危受命亲自领军前往抵御强敌,正是父王的举荐。”
孟知寒愣住,柳遇通敌卖国是父王向皇上揭露的事实真相。可是举荐柳遇为将军领兵杀敌也是他老人家,这事从来也没听人说过。
“但是后来有人从边关暗暗中送来谍报证明他通敌卖国,且证据确凿,事关国之兴亡,为父不敢大意啊!”
“所以柳将军到底是否如证据所言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孟知寒继续追问道。
十王爷一声深深的喟叹,起身由下人扶着颤颤巍巍的出了门,只留给儿子一个沧桑而寂寥的背影。
孟知寒独坐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十二年前的旧案又翻了出来,会不会牵连于依依?
“回大营!”
吴风吴浪哥俩刚刚追至府中,没想到小王爷又要回去。
“小王爷,段王府的人还没走,咱们是不是应该晚点才回去啊?”
“不必,现在就回去!”
十王府的马车又飞快的驶往城外,两名一直守在王府大门外的路人当即返回兵部报信。
蒯正阳早就料到十王府会有所举动,可是孟知寒却回了军营,看样子不像是要维护那个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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