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跪地:“奴婢该死!该死!”
瑶镜飞起来,左手逼近晴鹤前额,直见晴鹤头冒冷汗,随即倒地。
瑶镜痛骂:“你忘了作为圣姑要遵守的清规戒律了吗?不知羞耻!”
“羞耻?难道眼看好人被冤枉,却沉默不言就不羞耻吗?”圣女说。
“你是不想做这个圣女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哼!我有的选择吗?我还没生下来你们就让我成了圣女。这命也不值几钱,若不能顺从自己的心愿而过,生有何乐?死又何惧?”
“圣女,我求求您,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都怪我不好,让我替您受罪吧!”瑶蝶大哭着说。
“蝶儿,不哭,说出心里话原来这么开心。你是我在重帘宫唯一的快乐,生死同命。”晴鹤用尽力气,笑了。
然后转过脸看着子游:“谢谢你!”随后便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一句让子游心里有愧,更慌了,他不解其意,又不得不回答。故作镇定地拜了拜:“圣女不必多言,您受伤了,保存体力要紧!”
其实,晴鹤是感谢他池塘相救,并送去弹丸。
虽然他让小二替他隐瞒,但药瓶上留下了他的波斯檀香味,这一行用香料的男子,只有他明月子游。
“看来我们不需要参加此次屠兽了,我们需要回宛城清理门户!重帘宫女修听令:收拾行庄回宫!”
“遵命!”女修齐道。
送走重帘宫人,华封年对药二说:“还请二庄主节哀顺便,以大局为重,大庄主已驾鹤,报仇之事我们来日再议!”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还是赶往夜光湖屠兽要紧。”
大家浩浩荡荡向月光湖方向前去。一路上,子游都没精打采,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这一刻,他好恨自己。
大家到达夜光湖,却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夜光湖湖水干涸,周围草木皆已枯萎,湖底片片污泥里蹦哒着几只蛤蟆……
清灯子道:“奇异兽恐已毁湖逃走了!”
“请看那是什么?”一位侠士说道。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之间一直树上插着一把小刀,倒下有一布条。
药二冲过去取下见上面写着:“欲找灵芝符,便上万仞峰!”
众人认为,这恐是圈套,不可盲目上万仞峰。各大门派便决定先回自家门派,静观其变,一个月后再于龙门镇回合,一起上万仞峰。
回广陵途中,子游心事重重。
他问明月海:“海叔,明月城以仁爱和礼仪立足于江湖,可今日沐公子蒙怨,我为何不能言?圣女为义气触犯门派戒律,我亦为何不能言?”
“少主,江湖险恶。我们不害人就是仁慈,不添乱就是礼仪。”
“海叔,可沉默有时就是助纣为虐!”
“沐一川机灵过人,武艺高强,定能逢凶化吉!瑶晴鹤是灵觥掣签的圣女,虽触犯戒律,只可病死、自了、他门人杀,重帘宫不得杀圣女,最多就是羁押一生。”
“羁押一生?晴鹤姑娘生性开朗,喜欢自由,这还不如杀了她呢!”
夜宿望江楼,沐一川坐在亭子里独自饮酒。
突有玄鸟飞来,带有书信:“圣女为君落难,速营救”。
一看是玄鸟,一川便知是明月子游。信他,急她。便匆匆超宛城策马而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