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梁定安说话。
“路过,来瞧瞧你。”梁定安嬉皮笑脸的,“对了,你没为难那位陆五小姐吧?我觉得上次芸儿说的事不像是真的,我瞧着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路过来寻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小妖精从梁定安的嘴里蹦出来,扶苏就觉心中不爽利,他面无表情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话罢,他冷眼朝梁定安看过去,“梁小侯爷倒是怜香惜玉。”
“唉,”梁定安伸手摸了一把头发,耍帅道:“谁让我是个多情种呢,不像某人,生了一副多情的好皮囊,谁知却是个冷心冷肺的,也不知道谁能将你这颗硬邦邦的心给捂热了。”梁定安的手按到扶苏心口轻轻挠了挠,扶苏被恶心的不行,一把推开他。
“赶紧带着你侯府的人把京师地界内外,所有你们定远侯府的地方清理一遍,加强人手别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混进去了。”扶苏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梁定安。
“其实混进去一个的,也没什么关系。”梁定安朝扶苏挑眉,“咱们可以顺藤摸瓜,看看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梁定安不是个蠢人,他只是平日里看着不靠谱罢了。因为圣人太过在意定远侯府,所以梁定安只能做一个风流纨绔。
扶苏看向梁定安的视线一瞬变得沉默而晦暗,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道:“嗯,你看着办。”
两人正说着话,梁定安见扶苏穿戴整齐往外去,便问,“去哪?”
“刘骅那。”扶苏话音刚落,青路就疾奔进来,急赤白脸道:“公子,刘太监那边出事了。外头正在传,他那里有一位姨娘藏了一个木头小人,被锦衣卫搜出来抓进了昭狱。”
扶苏下意识皱眉,“哪位姨娘?”
“兴宁伯爵府的三小姐。”
昭狱,那是什么地方?人间炼狱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可怕。
弹琵琶、梳洗、勾肠……酷刑累累,令人闻之胆寒。别说是闺中娘子,便是那铁铸的人进去,都会被熔成汁水。
兴宁伯爵府这位三小姐,恐怕是命危矣。
扶苏坐在书桌后,皱着眉,神色烦躁地屈起手指轻叩书桌面,他问梁定安,“此事该如何办?”
梁定安道:“那位锦衣卫指挥使傅班素来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物,从来也只听圣人差遣,不爱钱,不爱权,更没听说过什么风流韵事,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扶苏青山远黛般的眉蹙得更紧。
梁定安垂眸看他,“难得见你愁成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扶苏嗫嚅半响,到底还是没将自己跟陆婉吟做的约定告诉梁定安。只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法子?”
梁定安摸着下颌想了想,“倒是有一个。”
“什么?”
梁定安一本正经道:“劫昭狱。”
扶苏:……让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去劫昭狱?
“哈。”扶苏嗤笑一声,起身把梁定安关在了外面。
梁定安:……
“哎呀,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真有法子,有法子的!”梁定安狂敲门求原谅。
当陆婉吟听到她三姐被抓进了昭狱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明明扶苏已经答应过她,会帮她救三姐的,怎么救着救着,人就进了昭狱呢?
陆婉吟急得头晕,趴在榻上缓了好一会才坐起来梳洗,正准备出门去。帘子突然被人撩开,宝珠疾奔进来,手里拿着两封信。
“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捎信过来了。”
陆婉吟不用看都知道她大姐和二姐会说些什么话,无外乎就是问她三姐的情况。
大姐和二姐已为人妇,不能像她一般常出门,除了书信,或者求助夫家,实在是使不上力。
陆婉吟略略看过信,与自己所想没什么两样,都是问她关于三姐的事。她这两位姐姐虽入的是勋贵豪门,但作为一个小小的姨娘,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连枕边风都吹不上。
她还是要去一趟卫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