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胶去酒窖取了一提绿玉坛的桃花醉,飞上了一棵万年的桃树。
他为情所羁,心中苦闷,难以宣泄,就着纷扬的桃花和明朗的月色,很快便将一坛桃花醉饮尽。
心中块垒尽浇,酒入愁肠,竟化作相思泪。
“果然是好酒!”花胶叹道。
一丝丝柔情缱绻,一股股欲念升腾,借着酒意,千年情愫,齐涌上来,如烈火般焚心煮肺。
玉娥仙尊举手投足的体态,绵软悦耳又不失威仪的声音、清丽脱俗的味道,无一不充斥着他的耳眼鼻口心五官,挥之不去,欲远更近,欲断更续。
花胶只觉更加难以排解心中莫名的躁动,他拿出自己的桃花木笛,坐在桃花树那历经万年的厚重的枝杈上,开始吹奏起自己以前编制的乐曲,《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得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随着悠扬和穆的笛声,在万年桃林的馨香静谧之中,他的心境稍稍平静。
此时,一抹九龙腾跃的光芒,却在夜空中毫无规则地画出几道凌乱的光弧,又晃晃悠悠地锁定了笛声的来源,朝着花胶越飞越近。
闯入桃林的这个熟悉的气息是?
玉娥仙尊?
怎么会?
这个时间,玉娥仙尊应是睡着了啊,毕竟明天,她还要出发去不二庄除妖。
花胶抬眼一看,玉娥仙尊一袭水绿色的道袍,已经斜躺在他对面的桃树上,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酒壶。
“仙尊?!”花胶惊呼,笛声骤停。
“花胶,原来吹笛子的是你啊。”姬玉娥醉醺醺地说。
花胶从未见过姬玉娥醉酒的样子,她神态慵懒,一身酒气将她白玉般的肌肤蒸腾得更加娇艳欲滴。
“我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吹笛子,笛声孤独哀怨至极,便想着过来看看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你呀,花胶。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仙尊,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吹笛子。”
姬玉娥伸出手接住几片从她身旁自然飘落的桃花花瓣,放在眼前欣赏了一下,“这片桃林,我已经一千年没有来过了,没想到躺在这么高的桃花树上会如此惬意,如此放松。”
她随意地舒展开自己的身躯,不顾形象地打个一个酒隔,长长地呼了一口酒气。
没想到神道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玉娥仙尊也有放浪形骸、不苟言笑的时候,花胶只觉得此时的她,好可爱。
桃林中四季如春,微风吹拂她水绿色的道袍,一截冰肌玉骨自带芬芳的小腿若隐若现。
花胶看得呆了,血气上涌,他急忙将眼睛转向别处,再也不敢往姬玉娥那处看个一星半点。
“继续吹呀,别停。”姬玉娥远远地命令道。
“哦。”花胶继续吹奏起了《夭夭》,却转了身子,面向别处。
《夭夭》的曲调却陡然高了八度,不再哀怨,充满了欣喜和欢悦。
桃花吐蕊,月华星稀。
夭夭笛音,疏影横斜。
信低眉回首,那人正在花枝缺处。
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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