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离为符笑把脉时,符禄紧张兮兮的候在旁边,啰嗦的程度堪比拾月:“阿离,怎么样?笑笑的身体如何?
生的什么病?该吃什么药?多久能恢复啊?
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上天入地我都能弄来,我……”
“七哥……”符笑有气无力的打断了他的话,笑容很是无奈:“你好歹等段姑娘帮我把完脉再说,这样会打扰她的。”
段音离点头:“你妹妹比你懂事多了。”
符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嘿……”
为符笑切完了脉,段音离却没有立刻收回手,依旧装模作样的搭在她的腕上,转头对莺儿说:“劳烦你去将你家小姐素日喝的药取来与我瞧瞧。”
“是。”莺儿一溜小跑出了房间。
她前脚刚走,段音离便立刻松了手:“你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
此毒名为醉朦胧,中毒者身体乏累,意识昏沉,少有清醒时刻。
时日一久,便会油尽灯枯。
欲解此毒需要一味草药,稍后我便去寻,定会确保你性命无忧。
至于你为何中了这毒,应当是吸食所致。
问题就在你身边的那个小丫鬟身上,她衣裙上满是醉朦胧的味道。
我方才进院时假称给她看手相暗地里给她把了脉,她也中了这毒,只是体内还有一道更猛的毒攻克着,是以症状没有显露出来,但那药治标不治本,想来用不了多久她便会暴毙而亡。”
说完,段姑娘将小手一揣,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符禄还是第一次听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下意识端过一旁的茶递给她:“阿离你、你润润喉……辛苦了……”
符笑中毒这事儿原本令这兄妹二人很是惊疑,可谁知不等他们追问段姑娘便将能说的都说了,是以这会儿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好半晌,符笑方才神色悲戚的低声道:“莺儿她……为何如此?!”
符禄赶忙安慰:“笑笑,多思无益,比起纠结她下毒的原因,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给你解毒。”
说着,他转向段音离问:“阿离,你方才说需要的那位草药哪里有?我这就带人去寻!”
“你不……”
“姑娘,这是我家小姐素日喝的药。”莺儿去而复返,打断了段音离的话。
她手里还提着一方食盒,从里面拿出了几碟点心:“小姐,这是四少夫人亲手为您做的,有榛子酥、杏花糕、芝麻小肉饼,您瞧瞧可有胃口。”
符笑这会儿哪里吃的下,只微微摇头:“让四嫂费心了,你去帮我谢过。”
莺儿:“是。”
支走了莺儿,符禄刚要继续方才的话题,却见段音离盯着那盘小肉饼看直了眼。
符禄心说,阿离她该不会是馋了吧?
他刚想拿一块给她让她解解馋,却见段姑娘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之前在药王谷,三师父给我做的杏花糕被你吃了大半,原来你妹妹也爱吃啊。”
符禄:“非是如此,杏花糕独我所爱,笑笑并不贪这一口。”
话落,符禄一愣。
不对啊……四嫂明知他们的口味,怎么反将杏花糕送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