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泉农场管理处办公室!
张汉吾回来之后,就派人将周扬请了过来,然后他将上午和黄县长谈话的事儿说了一遍。
随后,张汉吾有些担心的说道:“小周,叔这牛逼算是吹出去了,要是打井队的同志留不下来,以后叔都没脸见老黄了!”
周扬笑了笑说道:“打一口井两百块钱,我想李局没道理不想挣这个钱!”
尽管打井队隶属于县水利局,他们存在的主要意义就是为县里的乡镇公社以及各个生产队打井,但必要的时候他们也是可以创造一些收益。
而得来的这部分钱,一般不会上缴财政,而是会归入本单位的集体账户,最后会当成职工福利发下去。
最重要的是,一眼井200块钱真心不便宜了,在这个买东西按分角来计算的年代,200块钱的购买力远比人们想象的还要高。
“那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好了!”
周扬笑了笑说道:“张叔,你先别高兴,这事儿成不成我还得和田主任以及李局说说,现在我们还是规划一下农场后续的发展吧!”
“后续发展?”
“嗯,张叔你不会觉得解决了缺水问题,东泉农场就算是高枕无忧了吧?”
“这”
“远的我先不说,就说说村民们那破破烂烂的窝棚咋过冬?”周扬当即问道。
“每年秋收之后,他们都会将苞米的秸秆儿捆成草捆放在窝棚外面,然后再在上面垫上一层土,也还能凑合过去!”张汉吾道。
“正常年景确实挨一挨就过去了,但是一般来说夏天大旱,冬天必然是爆冷,而且还可能下暴雪,就他们这些窝棚,我看够呛能撑得住!”
周扬之所以说这事儿,完全是因为他知道今年冬天塞北地区将迎来数十年难得一见的极冷寒冬。
很多地方的气温都达到了几十年来的最低温度,而且快过年的时候还连续下了十多天的暴雪,白灾延绵上千公里。
这一年饿死的人不多,但是冻死的大有人在。
而东泉农场这边的情况显然也不太乐观,母亲的几根脚指头就是在这一年冻掉的。
据父母亲后来提起这事儿,依旧心有余悸,称他们这还算是好的了,很多人都是睡着睡着就没了,等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变成硬棍了。
“这那这该怎么解决?”
“盖房子!”
“盖房子?”
张汉吾整个人都惊呆了,盖房子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那都是大事情,这需要的钱可是海了去,可不是打井的这点钱所能相提并论的。
“张叔,说实话,东泉农场这里的土地实在是太贫瘠了,就算是有水,产量也不会太高,所以你们想要吃饱穿暖还得另想办法!”周扬道。
“啥办法?”
“发展副业!”
“你说的是养牲畜,这倒是个办法”
话音未落,就听周扬摇了摇头说道:“养牲畜发展畜牧业倒是一个出路,但是见效太慢,只能慢慢来!”
“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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