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三十二年,腊月十七,京都城飘着鹅毛大雪,这场雪是今年第一场冬雪,月色照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一层薄薄的雪浮在路面上,融进这寂静的夜色中。
红墙琉璃瓦的皇城沉寂在夜色中,没有谁听到皇城西北角处的冷宫歧阳殿中,微弱的婴儿啼哭声。
虽然墙角处有火炉,却并没有足够的炭火可以取暖,整个大殿空旷阴冷。
陈年老棉被,厚重却不保暖,半年前被贬到冷宫的陈昭容,安静的看着睡得安详的女婴,她是殿下的遗孤,她是大元皇族唯一的血脉,陈昭容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女婴的额头。
她眼神复杂,其中有一种叫做惋惜,对于大元皇族而言,这唯一的血脉只是一个女孩儿,可惜了。
这时,空旷的大殿中响起沙哑的女声,“殿下,薰姬无能。”
女婴似乎听得懂一样,竟翻了翻白眼。接着又被重重的睡意袭来,沉睡过去。
与此同时,荀王府里一个女人也诞下一个婴儿。
“男孩?”荀王倏地站起来,“怎么会是个男孩……”
“王爷,这个男孩不能留。”李炜看着荀王说到,“他可是前朝太子的遗孤。”
“本王自然知道。”荀王慢慢坐下,“阮夫人可好?”
“听丫鬟说,就是疲惫了些,一切安好。”李炜欠了欠身子,“王爷,如今不能被儿女之情所牵绊。”
荀王点点头,“近日允王和燕王等人可有些什么动静?”
“允王近日都在府里,对外称患了风寒,甄沐托人给我回信,允王身体无恙,但具体的在做什么,还需要再探一探。”李炜说道。
“太子呢?”荀王面无表情的问,“太子最近都做些什么?”
李炜刚想回,却听门外荀王妃声音略带焦急,“王爷,王爷,阮姐姐她……”荀王妃看了一眼李炜,接着说道,“快不行了。”
“什么?!”荀王一惊,赶忙起身,“不是说挺好的吗?”
“宫里来了人,当着阮姐姐的面,把那孩子,把那孩子的……剪了!”荀王妃面露难色,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宫里的人?”荀王看向李炜,李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
“王爷,是陛下身边的张渚。”荀王妃看着荀王,“怕是,阮姐姐藏不住了。”
“王妃,那阮氏如今是死是活?”李炜问道。
“怕是,要不行了,先生,快让王爷去看看吧。”荀王妃一脸焦急,荀王听闻阮氏命悬一线这就要迈步,李炜却挡在荀王面前,“王爷,不可!”
“为何?为何不可?”荀王看向李炜,见李炜眼神坚定,不自觉的也跟着冷静下来,退回到椅子处,慢慢坐下。
“王妃,您速速赶过去,但王爷不能。”李炜看着荀王妃,“阮氏乃前朝太子侧妃,因着与您是表姊妹才留了一条性命,但谁能料到她却有孕在身,凭着您的善心为前朝皇室留了血脉,陛下不能容忍。”
荀王妃看了看荀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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