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勉强自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你这么多年在这个圈子里闯出的名号很不容易,你一走这么多年的奋斗可就全都白费了。除了这个圈子,你就一文不值了。你也可以转管理岗,训练新人或者处理事务,这些对体能要求不高。你可以考虑一下。”梅里夫人还在劝江生,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江生摇了摇头。“不能酣畅淋漓的战斗,其他的东西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屈居人后,那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江生很认真的对梅里夫人说道。
梅里夫人听完江生的话,也明白了事不可为。也就不再劝。留也留不住。
梅里夫人站起身来,江生也跟着站起来。梅里夫人抱住江生,江生也弯下腰轻轻的抱住梅里夫人。抱住了这个一直以来像自己妈妈一样照顾自己的人。梅里夫人因为受伤,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梅里夫人抱着江生,眼睛不禁的有些酸涩。这个自己看着一路长大的男孩,终于要分别了。
两人抱了一会,分开后,梅里夫人温柔的抚摸着江生的脑袋:“不知不觉你都已经这么大了,以后也要好好的,没事就过来看看我。”
江生握住梅里夫人的手:“好的,等我安顿好后,会时常来看您的。”
“嗯,没事多回来,有我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的事情我同意了,我会尽快帮你处理好的。”梅里夫人拍拍江生的肩膀。转过身,拭去眼角的眼泪。之后便起身走了。
江生站着目送着梅里夫人的离去,久久没有动弹。心中有种难以严明的愁绪。干了瓶中酒,放下酒瓶,江生便直接离开了酒会。
庄园的一间秘密房间内。
几个老人围坐在圆桌旁,人手拿着一份文件,一个个都仔细的看着。过了一会,坐在首位的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开口道:“都看完了,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文件的内容是由英国情报机构通过特殊渠道传达过来的一个任务,文件上就是任务的详细内容。任务的难度着实不高,但是有个特殊的要求,任务的执行人必须是一个东方面孔的人。而且最好是有Z国公民身份的人。众人仔细的阅读着这份文件,越读越心惊,从文件的字里行间只看到三个字‘我要搞事情。’
从要求上就能看出猫腻,有人想要搞事情。而组织就是那些人手中搞事情的工具。
圆桌边一个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我这个任务可以做,首先这个作为我们和政府缓和关系的契机,这两年我们在英属地搞风搞雨,政府已经有些看我们不顺眼了。我们可以借这次任务向政府表明我们合作的态度。更进一步的话,我们可以借着这个开头,帮政府处理他们不方便处理的小问题。”
老人说完就得到了另一个老人的响应。
但事情总有两面性,又有人开口道:“你说的这些都不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任务所带来的的后果。这次明显是要制造两个国家的矛盾,我们有没有能力承受事后的反噬。”
“这些问题不是在这份文件中又提过么。如果到时候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政府自会出手。”最先发言的那个老人开口道。
“这些鬼话你也信,你这么大岁数都白活了么?那些政客的鬼话你也信,先不说他们挡的挡不住。就说这份文件都是要看后随即销毁的,就算不销毁那些人也不会承认有发这个东西。你真觉得他们会为了咱们愿意与Z国的政府割裂么?那中间夹杂着多少利益,你觉得咱们配让他们舍弃那些利益么?而且,做完这次,就意味着我们失去了这个市场。”
“那你说怎么样,推掉这个任务,我们马上就要遭受打压。我们的大本营就在这里,Z国根本没有多少业务,为什么不能放弃。”
几个人分成两派,激烈的讨论。一派主张抓住机会,彻底倒向政府,谋求更广的生存空间,一派主张和政府保持距离,不能成为政府的附庸。
两派斗的不可开交,吵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吵得口干舌燥,齐齐的望向首位上坐着的人。坐在首位上的那个老人除了最开始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发言,一直坐在哪里双手握在一起拄着脑袋听着他们争吵。当房间里的声音消停了之后,他招招手,圆桌外,房间的靠墙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花白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身材修长,穿着一身笔挺的礼服。
看到老人招呼他,他才起身走到老人身后:“先生们,你们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话说了半截,笔挺男故意停顿可一下,之后接着又道“这是一道选择题没错,但你们似乎搞错了选项,现在让我们选的不是做与不做,我们没得选。这些年我们的发展太过迅速,已经被政府盯上了。不做就给了政府打压的借口,做了,一旦出事。我们一定是被最先放弃的,更甚一些,那些政客会主动的出卖我们。先生们,我们还是讨论要怎么做才能在事情完成后尽量减轻对我们的影响,和以后组织受打击后,怎么应对于同行和仇家的打压。”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知道那些政客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我们。”一个老头对他的话感到很愤慨。笔挺男话音刚落就开口反驳。
“先生,麻烦你动动你那生锈的脑子,如果这里面没有风险,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做,反而要让我们帮他们做呢。就是为了尽可能撇清关系。”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或者,这件事情的背后,并不是那帮政客们,那帮政客们的背后还有人也说不定。”
“你是说...”那个和笔挺男唱反调的人,顺着笔挺男的思路,终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对,就是你想的哪样。我们在做不做上没得选,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