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男人,若不是他成日喝酒,好吃懒做,他媳妇也不能这么年纪轻轻瘦的皮包骨头,辛苦操劳,到最后,没钱请接生婆和药婆子!
寒石的声音冷的不能再冷道:“无力回天。”
寒大不容置信的睁大眼睛,语无伦次道:“怎么可能!?贱命怎么会早死?贱命怎么会早死!我还有二十枚铜板,我还有钱!我去请接生婆和药婆子……死了谁做饭给我吃,贱命怎么会早死……”他念叨着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寒小九眼带恨意看着自己父亲跑出去,默默抓着母亲干枯得手指流泪。
突然,女人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寒石的手,眼里满是祈求和忏悔。
寒石看着她看向自己两个孩子,满眼的不舍,知道她想让自己替她照顾她的两个孩子,也希望自己能原谅她。
可是寒石没有说一句话,他挣脱了女人紧握的手。在女人泪流满面的绝望中后退了一步,他被办法答应她。
女人死了,和她腹中的孩子。寒大迟迟没有回来,屋里只有两个孩子压抑的哭声。
看到白哥带回来的信条后,寒山眼角不停跳动,他隔着窗户对白雪说了声,去村里接父亲后,立刻快步来到寒大家,他到的时候,正好看见父亲搬开女人的手指,此刻在两个孩子压抑的哭声中,他似乎回到了六岁那年。
他们借住在寒天家,因为他们家人少房多,正好能住下寒石家三口。寒天是父亲好友,父亲和他一同长大,从小关系如亲兄弟般。
寒天是家里独子,他们这支不善经营,祖先留下来的房产土地该卖的卖,只剩下两亩中等土地,在他们第一个女儿寒弟出生后,寒天家俩老相继离世,村里不知谁传出寒弟是个克星,说她一出去就克死爷爷奶奶,以后指不定一家人都要被她克死。渐渐的,寒天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他一心希望妻子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不然他们这一支就要断子绝孙了。
寒石回到村里,寒天很开心,兄弟多年未见,自然热情邀请寒石到自己家小住,而那个时候,六岁的寒山特别可怜这个瘦瘦小小的比自己只小一天的女孩,他总是暗地里照顾寒弟,有吃的绝对会留一半偷偷给她。自己的母亲也特别可怜寒弟,以至于后来寒石上山打猎或者采草药不在家时,母亲都会要求让寒弟陪她一起睡。
再后来,寒弟的母亲终于又怀孕了,她是一个木讷的性子,平日里不爱出门,不爱说话,怀孕后更是谨小慎微,轻易不出门。可是她还是几次差点小产,这样她夫妻更加紧张。是不是要请寒石过去把脉。但寒石对女人生产研究并不多,知道寒天妻子想要抱住着一胎,必定要请一个专攻妇产科的药婆子时常给他妻子稳胎。
而那时寒山特别喜欢称父亲不在时偷偷捧着父亲的那本古医书研究。而寒弟就会偷偷帮他把风,这是他们两个孩子之间的小秘密。
母亲常温柔的给他们洗头,洗完头以后他们倆会紧挨着坐在母亲身边背向着温暖的阳光晒干头发,那时是那么的美好幸福……
可是……她却是个叛徒!寒山英俊的脸上满是凉意,他轻轻一抹,原来不知是雪花还是眼泪打湿了脸颊。
跟着他一起下来的大黄狗不符适宜的叫了一声。惊动屋里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