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岁宁明明觉得酒劲儿已经散了大半,这会儿却好像更晕了。
居然会觉得那薄薄的嘴唇很好看。
脑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会不会很软呢?
她觉得自己只是想了想,可身体好似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红唇碰上那薄唇的一刹那,周岁宁还呆呆的想着:嗯?居然真的很软……
男人似乎没想到周岁宁会亲他。
身体僵在那,等回过神的刹那,双手扶着周岁宁的肩膀就拉开两人的距离。
周岁宁感觉向后倾的瞬间,混沌的脑子立马清醒过来。
原本红润的血色刹那间从脸上褪去。
她这是做了什么?
居然轻薄了周豫之!!
她急忙慌乱的低下头,很想装作仍旧醉着。
身体晃了晃,正想撞晕,可扣着她手臂的大手却分外有存在感。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有些控制不住力度的微微收紧了五指。
不知何时拇指擦过半袖的袖子,贴上了她的皮肤。
周岁宁惶惶然的抬起头。
就看见那双原本澄澈的眼眸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欲色。
忽然有车子路过,车灯的光扫过来,也让周岁宁看清了男人原本隐藏在阴影下的脸。
额角青筋绷起,似乎在费力的隐忍什么。
周岁宁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
她紧张的试探的开了口:“你是一直都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吗?”
男人没说话,点了下头。
周岁宁突然想到,以前在南州别墅的时候。
偶尔院子里的石桌上会意外的多出一两朵野花。
一个荒谬的想法突然浮上来,借着酒劲儿,周岁宁追问道:“在南州你是不是也在暗处保护过我?”
这回男人犹豫了,最后好像妥协在周岁宁执着的双眸当中,点了下头,“但并不是一直在。”
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会守在别墅暗哨处。
明明知道周家铜墙铁壁,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但他还是想守在她身边。
那种心脏要跳出胸腔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周岁宁将年少时所有奇怪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切都和眼前的男人有关。
因为她刚刚清楚的听见他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花是你放的吗?”
“嗯。”
“那偶尔出现的音乐?”
“嗯。”
……
原本只是想要诈一下男人,却没想到真的都是他做的!
周岁宁深深吸了口气,犹疑的问道:“是爸爸吩咐的吗?”
这回周豫之沉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好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可周岁宁却紧紧的盯着他,仿佛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周豫之败下阵来,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可能又觉得不够郑重,开口说了一句:“是我自己的意愿。”
周岁宁震惊的半张开口。
脑子里拼命搜寻过去那些被她忽略的碎片记忆。
突然出现的花,自己过生日时不知道哪里飘过来的欢快音乐,电闪雷鸣时从来不会主动搭理她的女佣会敲响她的房门……
越来越多的细节浮现,周岁宁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之间的交集……不就是幼年时,爸爸领着他和她打过招呼,以及偶尔碰到轻点下头的关系吗?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周岁宁轻喃出声:“为什么?”
可这次周豫之却不是有问必答了。
他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这个,需要你自己想了。”
周岁宁眼里闪过茫然。
下一秒却被周豫之掐着腰抱下了车。
“好好睡一觉,如果明天你还记得,那再说好不好?”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周岁宁觉得陌生又新奇。
她以为自己的酒醒了,可双脚触碰到地上的刹那,却软的要命。
最后她顺从的趴在周豫之的后背上,让他背着她去了公寓。
男人看着身材清瘦,可趴在他身上的时候,才感觉到那宽肩窄腰。
甚是勾人。
?
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周岁宁轻轻蹙起眉头,抓住被子刚要遮住脸,突然意识到不对。
她住在宿舍靠门的位置,阳光是没有办法落在脸上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卧室,惊得立马坐起来。
掀开被子的刹那,手都有点抖。
当看见自己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周岁宁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她嘤咛一声,靠回床头。
费力的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儿。
想着想着,苍白的脸忽然爆红。
她亲了周豫之?!!
可为什么亲,之后又说了什么,记忆就有些模糊了。
周岁宁一脸痛苦面具,将脑袋砸在柔软的被子上,手脚并用的拱了起来。
然后无声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卧室里太过于安静。
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瞬间被周岁宁注意到了。
她猛地挺直身体。
当看见周豫之含笑站在半开的门口外时,疼到要裂开的脑袋宕机了。
“抱歉,昨晚你喝多了,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房门就没有关严,我刚刚是想敲门的,但……”
周豫之说出的话虽然很客观冷静,但明显是在强忍着笑意。
“早饭已经做好了,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还有换洗衣服,你收拾好出来吃早饭怎么样?”周豫之说完正要关门,突然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你十点的时候有一节课,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课?
啊!对!全系最严厉的老教授的课!
如果被他抓到旷课,那肯定要重修了!
什么窘迫,什么害羞瞬间烟消云散。
周岁宁疯了一般从床上冲到浴室,快速的洗漱。
最后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要往外冲。
而周豫之仿佛预判了这一切,在她穿鞋的时候将装着早餐的袋子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