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满足地一叹,司徒雷转而问萧叶:“萧雨兄呢,他对今后有什么样的打算?”
萧叶回答:“他当然早就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已决意退出江湖,所以日后你绝看不到振远镖局里会多出一位顶尖高手。铁如剑一只臂膀虽然治愈,但可能从此再也无法用剑,想来主持镖局生意也已经力不从心了。我听他们言语里的意思,多半要一同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了。”
司徒雷一叹:“只要过得安宁快乐,做什么其实都是一样的。振远镖局以前全凭铁正老爷子一人支撑,过得很不容易,现在铁如剑选择退隐,却也未始不洒脱。”
略微一顿,他又问,“那么叶兄你呢,又有什么打算?”
“我么?”萧叶望一眼关神医消失的方向,说,“我仍然跟着神医,大仇虽然已报,但关神医对我的大恩可还没有报答,其实他们老夫妻两个看着脾气十分古怪,又爱整天吵闹,但心地是善良的,更有一身旷世的医术,我跟着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况且他们一双儿女经常不在身边,他们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侍奉他们,又侍奉谁去?”
司徒雷点头:“不错,假以时日,兴许江湖上便又多了个身怀绝技济世救人的小神医了。不过你可得经常来看看我才行。”
“是往太湖雷家,还是塞外桃花坞呢?”萧叶笑问。
司徒雷笑答:“不管哪一处都是我的家,而只要是我的家,都是敞开了大门欢迎你的。”
萧叶说:“你的喜酒我是一定要来喝的,而且是不醉不归。”
“那就约定了,不醉不归。”司徒雷说,“到时候如果你不来,我就是找遍了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抓来。”
萧叶笑着点头,又说:“你不进屋去看看萧雨他们?”
司徒雷轻轻摇头。刚才他已经在门口瞄过一眼了,想想不太方便这时候进去打扰,就退了回来。历经生死一劫,萧雨和铁如剑必有太多话要讲,他又何必去掺和呢。
“是啊!”不知什么时候铁如澜已经过来,忽然插上了话,“司徒大哥和小东西也是历经了生死大劫,所以小东西这几天除了守着你之外,其他什么事都不愿做,我这好朋友要听她说说龙公子的事情,也得偷空儿才行。只是她这时候一去好半天都还没有回来,司徒大哥一边说话一边眼睛望着别处,是不是已经等得着急了呢?”
司徒雷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对阿布鲁说:“真要恭喜你了,铁姑娘聪明伶俐,做鹰族的少族长夫人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阿布鲁红了脸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司徒兄当真对不住你,我以前误会你,在心里骂了你几万遍,但愿你别介意才好。”
他性子直,又心眼实在,在心里边骂了人,一旦知道骂错,明明别人不会晓得,却也仍然诚恳道歉。这也正是他可爱之处。
司徒雷忍不住笑了:“道歉就不必了,改天再给我个机会,把你灌个大醉,满地乱爬就可以了。”
“嘿,说起这个,我可一直没服气呢。”阿布鲁一说到斗酒就眉飞色舞,来了兴致,正想接着说,不提防铁如澜拉了他一下,说:“行了,等地你满地乱爬那时候再说不迟。你瞧司徒二爷和雷千里他们都已经回来了,还是听他们说说情况吧。”
“有什么好说的。”那边过来几位,走在最前边的是司徒云,耳朵尖听见了她的话,随即把话接了下去,“不外乎就是羊回羊圈,人回人窝,和尚归庙,姑娘么归情人儿的怀抱。”
“都已经回去了吗?”铁如澜意兴阑珊地一叹,“我们也该回去了。唉,真没劲,什么时候江湖上才能再有这等热闹好瞧呢?”
“罢了,这样的热闹还是越少越好。”阿布鲁翻了她一个白眼。
铁如澜对他做了个鬼脸,看着依偎在雷千里身边的宁馨儿眼睛红红的,仍还在抹眼泪,就问:“你娘,魔教主也已经回西域去了吗?你舍不得她,这才哭了?”
“是,我舍不得。”宁馨儿回答,“我才认回亲爹娘没几天,就又要分开了,心里好难受呢。”
“要是你娘不由分说,把你带了一起走的话,这里难受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人喽!”铁如澜对雷千里嘻嘻一笑。
雷千里并不在意她的调侃,搂紧了宁馨儿好言安慰:“反正我和你不久就要到西域去玩的,很快你和娘就能见面了,现在就别哭了吧,哭伤了身体可不好。”
“啊,但不知你那位和尚老丈人,又怎么样了呢?”铁如澜笑问,“我听说他一直都左右为难,不知道仍然做他的游方和尚好呢,还是跟着魔教主去西域的好,到最后他是怎么决定的啊?”
司徒云说:“他么,最后还是决定先去一趟西域。”
“这是应该的嘛。”旁边的吕鸣铁接上话头,“反正他和魔教主连女儿都生了,这和尚做着已经名不正言不顺,顺理成章该重续前缘。而且,少林方丈无相大师和无嗔大师都已经回了少林,各大门派掌门也回了各自地盘去,只他孤零零一个没有去处,不和魔教主一起去西域,又去哪里?要是换了我,早就决定下来了,还用得着这么犹豫好几天的。”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他自小出家一世苦修,总难免羁绊于清规戒律。”司徒雷轻叹一声,随即又展颜一笑,“吕兄倒确实是不必犹豫,如愿抱得美人归,可喜可贺。”
“要说现在,可喜可贺的事就多了。”吕鸣铁说,“放眼望出全都是成双成对的,我兄弟扣银,司徒兄你,再有关逸飞,萧雨,还要加上我雷家的表兄弟,廷宇和红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看样子,这门亲事老姑父不答应是不行的了。”
“如果再加上内子与馨儿妹妹之喜,那就更是锦上添花。”司徒云接着说,“既然一大堆都是喜事,各位少不得要大大庆祝一番,送给新人们的礼物如果没有新奇合意的,小号里可有不少的好货色,到时候只要和我说一声就行。”
吕鸣铁失笑:“司徒兄你不枉了‘精明’一词的评语,三句话不离本行,想趁机大赚上一笔啊?”
“大赚一笔?”司徒云摇头,“小气!可别以为我舍不得送。”
鸣铁连忙摇手,“你已经送了我一份大礼了,可别再送什么给我,我没那么厚的脸皮收下——日后又叫我还你什么才好呢?”
几个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司徒雷问:“怎么就只你们几个先回来了?”
“别的人你都好提,就我那宝贝兄弟提都别提起。”吕鸣铁说,“他小子真不够意思,自己滑脚溜得飞快,跟洛娃去西域了,把所有问题朝我头上一退,让我回去跟爹解释——这解释得通还好,解释不通可就糟糕了。”
司徒雷说:“倘若你和你爹解释不通,我倒愿意帮你说上几句好话。只是扣银兄弟就这么往外一跑,确实不太妥当。”
“其实他也是迫不得已。”雷千里为吕扣银开脱,“魔教主有意把教主之位传给洛娃,洛娃如果跟他回了姑苏,又怎么打理教务?总要等一干杂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才好回姑苏吧?再说了,这小子平时就最爱扮女人玩,如今教中十之**全是女子,他混迹于其中也真假难辨,真可谓如鱼得水,众位瞧好吧,他有得乐不思蜀呢。”
“那我们要喝他的喜酒,岂不还得远征西域了?”司徒云说。
雷千里笑:“这小子还是别理睬他为好,越是理他,他越是疯魔,等所有人都不理他了,兴许他就自己按捺不住,从西域跑出来,每人家里去干上几杯酒。我现在只想跟你们说一件稀奇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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