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多久?”莫菲伸了个懒腰,觉得好久没睡这么香了。莫菲记得她妈四十岁上下的时候总失眠,哪天睡好了,就跟她爸说,这人啊,睡着了,真是给个县长都不当。
想起父母,她心里一热,多久没有见到父母了?想他们,这阵子那么想他们。女孩子年轻时总是追寻爱情,总觉得自己嫁的男人会是个白马王子,他在那万人中央,众人都是陪衬。
陈莫菲记得自己看过一句话,年轻女生爱远走高飞,尝遍世间苦,才会想起家的好来。才会想回家。
莫菲收回思绪。
“怎么?”她坐起来,毯子向下滑了一点,陈莫菲将毯子向上拉了一点,那毯子真软,又软又轻,摸起来就让人感到温暖。“那小姑娘一直没回来?”莫菲问。
流年摇摇头,“没回来,我寻思等你醒了打个电话,如果她去了同学家,自己不敢住什么的,我们过去取钥匙。”
“嗯。”陈莫菲说,“打个电话吧,问问她在哪儿。”
流年拿出电话来,拨通了号码。
“关机。”流年皱着眉头,“怎么会关机呢?”
“那怎么办?”陈莫菲也有点儿着急,“给她男朋友打个电话,问问他人在哪儿。”
流年点点头,打电话,这才发现那男孩儿居然也关了电话。
“怎么会两个人都关机?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陈莫菲也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两个人闹别扭了?”
流年下了车,“你等我,我再上去瞧瞧,再敲敲门,不行问问邻居。”
“嗯。”
陈莫菲答,“慢点儿。”她扬声喊。
流年回头冲她笑了一下。等他上楼,敲门,仍旧没人。后来莫菲敲了隔壁邻居的门,老邻居开门。
“啊哟,流年呀。怎么这么晚?”
“房子有点儿往下渗水,让人来修,没想到我媳妇儿手机落屋子里了,这家小两口儿,男的出差,电话关机,女的也没在家,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怎么回事。李阿姨,他们平常也回得这么晚吗?”
“快进来,现在外面天气都凉了呀。快快快,你妈妈怎么样了呀?我还惦记着,真是的,她一走,我觉得空落落的,像丢了点儿什么,没有老姐妹一起唠嗑了。”
流年进了门,老太太把门带好,将流年让至客厅,还倒了茶。
“不喝不喝了,”流年连连摆手,“我媳妇儿还在下面车里等着呢。”
“这孩子?快,让她也上来。”
“不不不,阿姨,我问一句话就走。”流年站起来。
“那家房客啊,”老太太偏过头作沉思状,“不怎么回来的呀。”
“不怎么回来?”流年奇怪。
他想起下午陈莫菲跟那姑娘聊天,她说他们平常到点就回家。
“对了。”老太太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什么,“好奇怪的一件事情呀,”老太太说,“有一次,你猜我看到了谁?”
“谁?”
他问。
“差点成你老丈人的那个......姓康的那个老头子。”
“康?”
流年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你说怪不呀?他有钥匙的。而且是半夜三更来的,那天我家小儿子带孙女来,孙女半夜发烧,不然我也不会碰见他,老爷子还带了两个壮小伙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当时还奇怪,问了一句,这房子不是租出去了吗?他还说是房子有点儿小问题,带人过来修,说你事儿多,这么多年一直拿你当儿子,你事儿多,就他来了。我当时还觉得这老头子真是,你不让他做老丈人真是可惜了。”
老太太察颜观色。
“怎样?是你让他来的不?”
流年茫然的看着老太太,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李阿姨,我知道了。我媳妇儿还在楼下,我得先下去了,再联系那小姑娘,实在联系到再说。李阿姨,我妈挺好的,您有时间过去我那儿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儿,我知道,她想老邻居。”
“好的呀,这就走了呀,流年?有空来啊人,有事你说话。”
门从身后关上,流年朝下走,想到刚才老太太说的话,他不知道姓康的这支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里头一定有事儿,但他拿不准里面究竟有什么事儿,跟陈莫菲说吧,她那身子骨儿......不跟陈莫菲商量,他又能跟谁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