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儿..."
重邸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还好这万箭穿心是给了他。
"纾儿,你还好么?"
萧纾儿气息不稳,"你走..."
重邸手持匕首,割断粗绳。
萧纾儿身上的力气顿时消失,趴在了重邸身上。
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嘴里吐在了他的衣上。
"纾儿,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重邸抱着萧纾儿从城墙上飞到了地面,抓着缰绳。翻身上马。
燕辛愤怒至极,手持利剑,率领众人追上。
马蹄不知疲惫,不知跑了多远,重邸低下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萧纾儿。
体力透支太过严重,身后马蹄声渐进,他拉着缰绳,抱着萧纾儿翻身下马。
匕首狠狠的扎入马尾处,战马长嘶。飞奔而去。
重邸抱着萧纾儿躲进洞穴,关上石门,靠在石门上终于再也支撑不住。
他抽出佩剑,砍断箭羽,一根一根拔出箭根。
扒开衣裳看了看身上那无数个血窟窿。
一抬头。便瞧见萧纾儿在盯着他。
有那么一瞬,他忘了疼,笑的璀璨。
萧纾儿眨眨眼,她想,想见这抹笑,怎么就这么难。
需要付出那么多人的命,包括现在的她和他。
重邸抿唇一笑,"其实我挺高兴。"
萧纾儿力气全无,脑袋歪着耷拉在他肩头。
此时的萧纾儿已经顾不得仇恨,像重邸说的。
这种场面,他很高兴,萧纾儿同样也很轻松。
她万万没想过,事到如今,俩人会以这种方式同处一室。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想和你单独呆在一起,怕是不能。"
萧纾儿额头密汗,"半夜爬窗,死守七日,不是镇北王为之?"
重邸心疼的看了眼萧纾儿,想要抬起手臂擦一擦她额头的汗珠。
"那时你在睡,和现在不一样。"
萧纾儿喘息,许久才扯了扯嘴角,"是不一样,那时候我活着,现在我就要死了。"
"纾儿。你能别走么..."
重邸哽咽的声音,让萧纾儿顿了顿心神。
重邸从来没当着她的面哭过。
"是我错了,我错信了颜鸢,我错信了所有人,我害死萧家,都怪我。"
萧纾儿想笑。
张开嘴,扯着嘴角一抹黑血从嘴里流出。
箭头被人沾了毒。
萧纾儿想,颜鸢到底是赢了。
如果当初在侯府,她直接将颜鸢打死该有多好。
如果当初,重邸死在乱葬岗该有多好。
那父亲就不会
将他带回来。
她也不会......
她可真后悔。
这辈子后悔的事还真多。
萧纾儿释然一笑,"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或许,当初你能活着走出乱葬岗,是天意。"
"或许,那年我为你进宫替颜鸢求情,跪在宫门外,也是天意。"
"不是的..."
"也或许,那年我为了救你翻看整夜医术,感染昏死,又是天意。"
"不是的..."
"更或许,为救父兄去偷密令送你出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皇室阴谋,跟你没有关系。"
"是么。没关系么。那父兄为什么死了,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是你...带着父兄十一颗人头归来,哪里怪你了呢,镇北王,明明是怪我,怪我太傻,太相信别人,如果我不曾喜欢你该多好。"
"如果我不曾喜欢你,那你就不会杀我全家了是不是?"
萧纾儿眼神涣散,她侧过头,努力看准重邸的双眼。
重邸摇头,抬起手想要抹去纾儿嘴角流血不止的黑血,"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不喜欢我,你还要喜欢我,我们要成亲的,将来在府里种满你喜欢的花,冬日陪你赏梅。夏日陪你乘凉,不然..."
"不然你若是不想留在上京,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只要你别离开我。好么..."
"走?走去哪里呢?"萧纾儿轻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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