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内心的崩溃,往往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别人所看到的,只是他痛苦的表情和表现。
面对袁青瑜的打扰,我所选择的表达方式是,一个人从第一桌跑到了教室最后一桌坐。我觉得在这里就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我了,我太困了的时候站着上课就不会遮到后面的同学了,袁青瑜就不会来跟我说话了。
就算我一个人坐到了最后一桌,但是袁青瑜她怎么有时也会跑来跟我一起上课?有的时候她不在,可是却有我们班的另外一个同学宋光在。
我仿佛被不停地打扰着,尽管我努力隔绝外界的声音,当外界像菜市场一样吵闹时,也可以自己一个人静心学习,可是我却阻止不了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人。
我的脑袋开始会痛,我抵抗着脑袋的痛意。我告诉自己不要走神,不要走神,继续学习,继续思路,继续回忆知识点…可是我的脑袋有点不听使唤了。
我开始慢慢使唤不动我的脑子,之前我可以屏蔽周围的声音,周围的嘈杂,心中有静,脑中有智,但是现在我好像不可以了,周围总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的注意力好像不可以集中了,我的注意力总是会被这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吸引。
语文老师在讲课的时候,讲着讲着就开始骂我,说一些难听的话,说什么有的人自以为考了第一名就看不起别人了,我惊讶的看着语文老师,我心里想着她是一个语文老师呀,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看不起谁?是不是我的表现让他们在老师面前说我的坏话了?
下课的时候我在看书,我开始屏蔽周围嘈杂的声音,可是总有一些声音像细线一样穿进我的耳朵里,他们放肆的嘲笑着,他们放肆的在说着,他们在嘲笑着我初中怎样被欺凌?鸭嘴兽,鸭嘴龙,他们在叫着我初中时的绰号,那个我一直不愿意答应的绰号,一直不愿意承认的绰号。他们真是讨厌极了,难道他们没有错吗?难道初中的那群人没有错吗?他们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难道长相也是我的错吗?我对每个人难道是一样的吗?为什么要从别人口中来了解我?
课间走在上厕所的路上,我眼睛瞟过一眼人便不敢看了,他们的眼里有嘲笑,嘴里吐着刀子,一刀刀扎在我的心上。他们嘻嘻笑笑,像初中的时候我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一样,一边打打闹闹,一边拿着我开玩笑,一边嫌弃我。
慢慢的,我不仅不敢听声音,我还不敢看人了。可越是这样我越是能听到那些细若如丝的声音,我低着自己的头走路,我不敢看人。可我又愤怒,难道他们没有错吗?难道全是我的错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拿出来嘲笑我?
我开始高傲地抬着头走路,可我依然不敢看人。我没有意识到我的样子看起来太像目中无人了,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内心真正的想法。
慢慢的,好像不只是学校里的人对我有敌意了,好像他们嘴里对我的话题也不只是初中时的欺凌,更添加了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我开始感受到学校外的,村子里的也都对我有敌意。回家的路上我不敢看人,村里的妇女嘴里有毒,我更加气愤,我更加惶恐不安。她们说我做鸡的。我愤怒着内心挣扎着,我愤怒着转头看着她们,我的眼里还有一点泪花,我瞪大着眼睛,冒火的目光透过近视眼镜片看着她们,可是她们却装作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副样子。
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更加恶意了,因为他们在不停的折磨我,可是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亲戚们我也害怕,他们也在说我,他们好像和其他人一样在笑我,看不起我,说要把我悄悄嫁给三姑妈家还没有娶媳妇的昭和哥哥。
我委屈着,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就因为他们说我是做鸡的,就因为我初中被欺负吗?怎么能够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呢?虽然表哥的家庭不错,嫁给他好像也可以过得很好,表哥也老老实实的。可是我要上北大啊!我要考大学,我要考全市第一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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