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看我身强力壮的,怎么一天只给六个工分呀?”大葱找到小队队长诉起苦来。
“你还是个小孩,整个大队都是这样,有的还只给五个工分呢。”小队长认为大葱还未成年,只好按规矩办事。
“不是说同工同酬吗?我干活不比八分九分的差,不信就比试比试。”大葱不听解释,执意要求小队长给自己涨点工分。
“这个我晓得,那我们再研究研究吧。”小队长被缠得没有办法,给了对方一个活话,也就是说没有把话说死。
“感谢大叔了。”大葱心头涌起一片希望,高兴得想给小队长鞠躬。
工分是农业生产队计算劳动量的一种酬码,附着了劳动报酬,既相当于工资,又比工资多了一些功能。工分越多,不仅分配到的钱越多,还能越多的分配到粮食、棉花、柴草、食油等生活必需品。当然,这些生活必需品主要以人头来配发,以工分来配发只是一种补充而已。给付工分的方法也有些讲究,青壮年男性劳动力,若能犁田耙地、抬农业机械、扛重型农具,也就是说什么农活都能干的,每干一天活记十个工分。青壮年女性劳动力,能参加水利建设的,则记九个工分。其余的人,参照这个标准,再根据各人的实际情况,决定每个人每天的记分数额,有记八分的、七分的不等。
大葱知道,在一起毕业的四个人中,自己与螺丝、腱子一样,干一天农活都是记六个工分,而牡丹更少,只记五个工分。
即便是记了满分十个工分,也值不了多少钱。在这座小镇,人多地少,每年把收入的钱和开支的钱相抵,每十个工分在风调雨顺的年份能值八角钱左右,若是遇上旱灾、洪灾或虫灾的年份,只能值五角多钱。不过,大队、小队都留有一定的公积金和互助金,对有特殊困难的家庭可以预支款项或给予救助。
各个生产小队都以种植水稻、小麦、棉花为主,其中水稻一年可种两季。收获的农产品除按照标准,留足每个农户的生活必需之外,其余的则及时地交售给粮棉收购部门。人们非常纯朴善良,总是把最优最好的上交给国家,把差的次的留给自己。
每家按照人头能分到一块自留地,主要是种植蔬菜,以供自家食用,吃不完的,可拿到集市上卖钱。人们还可以养些鸡、鸭、牲猪之类,另外增加一份收入。
算得上贫困大户的是大葱家。他的祖母六十多岁,身患疾病,长年瘫痪在床。还有三个弟妹上学,全都处在吃涨饭的阶段。全家七口人,完全依靠父母挣的几个工分来支撑,自然显得捉襟见肘,潦倒不堪。
早在初中毕业的那一年,大葱就准备象其它大多数孩子一样,回家种田,帮父母一把,最起码也能做个自食其力的人。可他的班主任没放过他,认为他聪明过人,悟性超群,是块读书的料,有着很美好的前景。于是三番五次地上门劝说,这才让他的父母动了心,也让他的内心多了份期盼和憧憬。
果然不负众望,大葱读高中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虽然当时的人们并不很看重这些,但他依然觉得自豪。学生嘛,就应当以学为主。不少同学也挺佩服他的,有的还产生了疑惑和好奇。平时学习没见他多么刻苦,课堂听课也没见他多么专心,有时还看些杂书,按老师的说法是思想开了小差,却为什么每次考试都能取得骄人的成绩呢?其实,他的功夫用在了时差上,永远走在课堂的前面,走在老师的前面。别人的新课就是他脑海里的旧课,因为他提前预览了所有科目的新课内容,对弄不懂弄不通的留下问号,听课时只要解决疑难问题就行。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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