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期中,学校对各门专业课程进行了测验。大葱的成绩居中上之列,与往日的出类拔萃还有一段距离。
仿如一记警钟似的,把他从睡梦之中彻底敲醒。高中时期冒尖,除勤奋之外,主要靠天份。大学期间想要冒尖,除天份之外,则主要靠勤奋。
寝室内,成绩考得最好的不是别人,而是年龄最大的严冬生。
人到三十多岁了,往往记忆力逐渐下降,理解能力却能有所上升。
为了补齐短板,严冬生采取了“笨鸟先飞”的战术。别人学习的时候,他在学。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也在学。每天入睡前,他都要默默地背诵英语单词、计算公式、知识要点之类。在增强记忆力方面,不仅多看多练多问,还挤出时间,到附近的大型工厂,去观察去体验。
与大葱相同,严冬生来自土生土长的乡村。不过,与大葱所不同的是,严冬生所在的村就在县城的边上。他们村主要种植蔬菜,以供应县城的居民。乡土文化和城市文化的融合熏陶,淬成了他坚强、向上的性格。
其实,十多年前,他赶上了那最后的一次高考。考最后一门功课时,他的准考证丢了,找遍了室内室外、角角落落,就是不见它的踪影,只有干瞪眼、干着急的份。
他怪自己太大意、太疏忽,恨不得自掴两个耳光。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人故意拿走了?至今是他心中的一大谜团。
高考失利。高考叫停。他迷茫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队干部中有位“伯乐”,知他品学兼优,便慧眼识贤,推举他当了小学教员。
他潜心研究教学,把刻板的课程,安上了生动的翅膀,引发了孩子们的学习兴趣。
有的学生直接就说了,“听严老师的课,比吃肉还有味。”
最有创意的是,他能用自己的热情、耐心、智慧,把那些调皮捣蛋、不爱学习的孩子导入正轨。
之后,他升任为了小学校长。当然,身份依然是农民。
再之后,本校被誉为“村花”的温老师看中了他。他俩互定终身的几次甜蜜对话,他仍记忆犹新。
第一次。地点:学校办公室。时间:早上。
“严校长,我打算退亲。”温老师态度恳切,似有咨询的意味。她的首任男友是县城里的一名工人。
“他不爱你吗?”严冬生不解地问。
“不是。”温老师急忙说道。
“那是为什么?”严冬生更加疑惑。
“我,我爱上了别人。”温老师有些心跳耳热。
看着她脉脉含情的双眸,严冬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退不退亲由你自己决定,学校不能干预。”
第二次。地点:学校操场。时间:中午。
“严冬生,我已经把亲给退了。”温老师兴奋地说,对他的称呼在无形中作了改变。
“这事与我有关系吗?”严冬生试探性地发问。
“怎么没关系呢?!”温老师恨不得直抒胸襟。
“那你说,有什么关系?”严冬生故意装傻。
“简直是榆木脑袋,书呆子。”温老师娇羞地一扭身走了。
严冬生大喜过望,差点就蹦了起来。
第三次。地点:校外林地。时间:傍晚。
“冬生,约我到这里干嘛呀?”温老师在不知不觉中,对他的称呼又作了改变。她心花怒放,等待着对方的爱情告白。
“有件事要告诉你。”严冬生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什么事?说呀。”温老师的眼睛里火辣辣地泛着光。
“我有女朋友了。”严冬生平静而无奈地说。
“什么?!”温老师肺都快要气炸了,立即揪住严冬生的耳朵,“快说,是谁?”她挺有个性的,既有乡村女性的泼辣强悍,也有城市女性的柔情万丈。
“就是你呀。”严冬生急忙表白,口里叫道,“哎哟!好痛,快松手,快松手。”
温老师爽朗地笑了,“这还差不多。”还得意忘形地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不到一年,温老师顶着父母反对的压力,嫁给了严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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