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回到小院,远远的便看见柳芸儿在院子里焦急的踱步。当她看见里里后,急忙上前迎接她道:“你去哪儿了?可急死我了,方才不知为何庆生居然去大厨房找我娘拿我的衣服?我这心里一直犯嘀咕,你帮我想想……哎?这不是我的包布么?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回来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芸儿连珠弹炮般的询问,把里里的问的都不知该从何说起。待柳芸儿安静下来,里里一边洗自己的衣服,一边跟她解释道:“下午我不小心掉池子里了,幸好是二公子救了我。当时我没有衣服更换,二公子便派人去取衣服来。那会你不在厨房么?”
“那会我刚好去上茶了,回来我娘便告诉我,庆生拿了我的一套衣服,我娘还以为我得罪了二公子,好一通担忧。”柳芸儿嘟着嘴说道,“对了,你怎么掉水里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说完,柳芸儿便上下打量着里里,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里里看她焦急的模样笑着说道:“一切安好。你看,我穿你的衣服好看么?”说完里里原地转了个圈。
“一件粗布衣裳,有什么好不好看的。不过,你穿起来跟我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柳芸儿实话实说道。
“哪里不一样?”里里让柳芸儿帮忙拧衣服上的水说道。
“嗯……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跟我不太一样,你看起来不像下人,穿着下人的衣服也不像。”柳芸儿说着手上一使劲,便拧出好多水来。
“像不像的不也是下人么?和你们没什么不同。”里里和柳芸儿一起使劲,衣服便拧干了不少。
“我是下人命,你可不一定,以后变成了凤凰,可别忘了我。”柳芸儿和里里一起把衣服搭到杆子上说道。
“虽然变成凤凰的几率渺茫,但是我还是答应你。”里里冲柳芸儿眨了眨眼,调皮的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到了晚上,待里里烧水洗完澡后,外面已是银光素裹,皓月当空。
夜色深沉,柳芸儿便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这时里里的头发还没有干,不宜入睡,可是夜晚寂静,又折腾了一天,里里实在有些困了,于是便在月光的陪伴下趴在床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里里便觉得身上特别冷,扯了扯被子却依然觉得寒冷。这时里里想起来喝杯水,可是眼皮沉重,里里挣扎了几下,始终没能睁开眼睛,本打算就这样沉沉的睡去,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谁递了她一杯水,是梦里还是现实,里里已经分不清楚了,反正喝完水嗓子没有那么干了,里里便又陷入了昏睡。
睡梦中,里里见到一个老婆婆在哭,于是便上去问她怎么了。老婆婆说她的女儿丢了,里里想帮老婆婆找找,可是环顾四周,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正欲深究,里里便觉得胳膊上一疼,意识清醒了一些,耳边听到有人轻声说道:“别动。”
此时的里里已经烧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只觉得全身发冷无力,胳膊上的那一下疼痛似乎缓解了身上其他位置的酸痛。略微有些舒适后,里里便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里里是被柳芸儿破门而入吵醒的,里里奇怪道,昨天夜里自己明明插好了门的,柳芸儿是怎么进来的?
里里看了看门栓,并没有损坏的痕迹,于是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柳芸儿。
可是柳芸儿却说门根本就没插上,她一推就开了。
奇怪了……难道是我记错了?嗯……没准是昨晚烧糊涂了,门没关都不记得了。
柳芸儿今日穿了一条碎花绿意裙,头上戴了一支碧绿珠钗,配上她俏皮的神情,显得甚是活泼:“里里,快看,我今日有何不同?”说完,柳芸儿还转了个圈,裙裾散开像极了碧绿的草地,充满生机。
“多了珠钗。”里里有些虚弱的说道。
“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大……”说到一半,柳芸儿仿佛才意识到这话不该说,于是转了话题问道:“你怎么了?这么没精神。”柳芸儿伸出手摸了摸里里的额头,惊讶的说道:“诶呀,怎么这么烫!我去药房给你抓药。”
说完,还没等里里回答,便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在这府邸里做工的,除了管家之类的身份,其他人一般是请不起大夫上门的,大夫出诊费就得二两银子。普通人要是看病,只能自己去医馆。可是里里已经烧的都下不了床了,所以只能让柳芸儿去抓一些退烧药吃吃看。
柳芸儿抓完药便忙着熬药,顺便去大厨房盛了一碗现成的白粥让里里喝下。
一碗粥和一碗药下肚,里里便觉得有些困乏,于是躺在床上睡了一天。
退烧的药还是管用的,晚上里里便有了一些精神。
秋季屋内热,外面凉。里里身上出了许多汗,所以觉得很不舒服。可是这会儿柳芸儿早就回去了,所以只能自己勉强撑着打开了窗户。
门扉轻启,一阵凉风吹来,里里身上的汗意便退下了许多。
今晚的月透亮如玉,月光甚是清凉,寂静的夜如诗如墨,如影如梭。
里里觉得还是有些虚弱,于是便回到床上,半倚在床边,目光却看向窗外的明月。
这个房间的窗户外面有一棵大树,大树上些许的树叶和枝桠遮住了部分月光,把这幽静的夜衬托的更加寂寥。
服药两日,里里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可是到了第三日夜里,里里又烧了起来,而这次的病来的更加凶猛。
柳芸儿早上熬完药回来时,里里虽然还有神智,却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柳芸儿发现里里面色潮红,额头滚烫,轻唤了几声,却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强灌她喝下药,便赶紧回大厨房做事去了。
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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