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其他皇子的娇气。
当即匆忙沐浴更衣之后,便朝着晏季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晏季正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文书。
晏辰容看着他目光清明且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禁有些郁结道:“皇叔,你比我多喝了那么多酒,怎么比我还精神呢?”
晏季抬眸,扫了他一眼道:“是你酒量太差。”
晏辰容撇嘴,很是不服。
而晏季却并无任何与他争论之意,只是将手里的文书递过去道:“看看这个。”
晏辰容不解地将文书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大惊道:“让我暂代军中事务?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晏季淡淡道:“你别管,听令就是。”
“不行!”晏辰容当即将文书放回去,“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便不答应。”
晏季眸色一冷:“你这是要违抗军令?”
以往,晏辰容是服从晏季命令的,甚至于,对他是敬畏的。
但今日,却并未像往常一样言听计从,反而继续道:“你让我暂代军中事务一定是有所打算,我跟了你这么久,最了解你的为人。皇叔,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不想留在虎啸军了?那你要去哪?是不是担心昨日之事被弹劾,我可以和父皇……”
“不是。”晏季眉头紧锁,强硬将这发散的思路打断。
“那是什么?”晏辰容依然不罢休,忽然,他瞳孔一聚道,“难道,你是要做什么危险之事?”
这话一出,晏季的眸光不由一闪,微微抬了抬眸,却又很快落了回去。
不过,这一神情却被晏辰容飞快地捕捉到,他当即道:“我就知道如此,皇叔,到底是何事?”
晏季却低声道:“这件事你不必管,管好军中事务便可。”
晏辰容的眼睛眯起:“皇叔,你能将军中事务交给我,想必也是信任我,既然如此,为何不告诉我你的打算?”
晏季的眉头微皱,没有出声。
晏辰容想了想,不由上前两步,眸色深沉道:“皇叔,我已经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你也应该知道,否则,你不会将军中事务交给我,那你就应该再给我多一些信任。”
晏季叹了口气,终是拿起旁边一份密信递了过去。
晏辰容赶忙接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脸色凝重道:“皇叔,这消息可靠吗?是从哪来的?”
晏季也并未保留,直接回道:“这是水太傅的暗线,埋伏在南远国的暗桩中许久,其提供的消息,让本王破获过多次阴谋,应该不会有假。”
晏辰容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看着上面的情报蹙眉道:“所有暗桩腊月初一在北郊月老庙集结,这一般来说几乎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明,会有很大的事发生?”
晏季眼中充满赞许地看他一眼,有些欣慰道:“没错,你果然长进不少。”
若是以往,晏辰容会因自己被晏季夸赞而欣喜半天,但今日,他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而是问道:“那皇叔,你预备怎么办?”
晏季的眸光深了深:“本王准备亲自带兵,一网打尽。”
晏辰容顿时大惊:“皇叔,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