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指使人?所以,你就因为想夺御史府家产便不惜利用赵夫人,甚至害我爹及全府性命?你可还有点良知?”
那小厮的双眼倏地眯起,里面随之升腾起愤怒之色:“那个贱人是自己愿意上钩,活该被我利用,至于全府性命……呵呵,一人犯罪株连九族这种恶心的律法,本来就该让你爹那个老贼也尝尝。”
云妙音不禁一怔,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话。
看起来,他是不满意这条律法,可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与他爹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该找管律法的部门甚至皇上么?
而且,这滔天的怒意也很有问题。
她爹又没有挖他家祖坟,干嘛一副非要将她爹置于死地的样子。
想到这一点,云妙音的脑中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但是,这个想法有些过于荒谬,让她几乎不敢去想。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只见他青筋暴起,双目喷火,那恨意在药力的催化下,明显越来越浓。
而此药只有催化作用,若是没有本身没有恨,是激发不出来的。
所以,即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云妙音还是问道:“你是谁?冯家与你什么关系?”
然而,这话一出,那小厮却浑身一颤。
仿佛一瞬间被点了可以清醒的穴位一样,让他的双眸竟然清明了起来。
接着,忽然低下头,竟是和之前一样再也不理。
云妙音顿时拧起了眉,糟了。
此药虽然有催化情绪的作用,但只用于意志比较薄弱的人,而此人防备心极重,竟是让这药在他身上失去了效用。
这可如何是好?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连天都快要亮了起来。
云妙音心烦气躁,死死地盯着他。
晏季也拧起了眉,最后一天了,他不能留在此人这里耗时间了,而他也不想让云妙音再这样烦心下去。
所以,不由摸摸她的头道:“好了,回去休息吧,你答应过今日交给我处理。”
云妙音叹了口气。
明明已经查到了陷害之人,却找不到证据,也问不出口供。
赵夫人已死,唯一的证据只有一缕丝线,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此人去过那间屋子,更别说字画出自他的手。
就算将他交给官府,也不会比晏季审问的手段更多,势必不可能问出什么。
她的心里真的是很不甘心!
可是这样下去,只会让晏季更担心,她也只能点了点头。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对着此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再打量了一遍,虽然也不知有什么用。
然而,却不想竟是有所发现!
她的视线倏地一顿,直接停在了那人的左胸上。
只见那处被抽打成条的衣衫垂下,露出里面一个黑色的胎记。
而那个形状……
云妙音的眼前一亮,赶紧走过去,直接伸手将他胸前的衣服撕开。
身后,晏季眉头一蹙,下意便想要阻止。
只是,云妙音动作太快,那衣服已然被她扯开。
看着那男人大片裸露的胸膛,晏季的整张脸立即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