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阴看着热情的阿奴,宝石般的眸子闪了闪,又抱直双手,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
阿奴打量了下少阴,“你看起来不太好呢。”
少阴挺了挺腰身,“谁说我不好了。”
凌婳月看到少阴,眼里全是骇然,阿瀛是让他来和自己道别的吗?
少阴走上前来,“师祖,我肚子饿了。”
“跟我来吧。”凌婳月带着他们去了厨房。
第二天上午,风和日丽的天气起了一丝风,太阳周边渐渐出现一丝光晕,天空中不时出现一片乌云,万里长空变幻越演越烈。
早在两天前,钦天监就发出信息,今夜是血月之夜,亡灵之海的亡神将从亡灵之海赶来,引渡迷失的亡魂。
秦殇和李秋影的撵车浩浩荡荡出了皇城,后面跟着文武百官,?往城外的大军营去,德高望重的秦国公回京,带来十万护国大军,等着皇帝检验,举国欢庆。
凌婳月站在宫墙上,一身红色衣裙妖娆似火,红裙上绣着妖艳的曼珠沙华,她目送秦殇的行队离开,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怆,她清亮的眸子上染了一丝悲凉,心情变是沉重。
马车才刚刚出了皇城,轻羽便上前来,“主子,秦长公子求见。”
凌婳月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带过来。”
轻羽将秦远公子带过来,秦远看着高台上的凌婳月,一袭火裙妖娆夺目,顾盼神飞间,锋芒潋滟,与日月同辉。
他心里又是一沉,平时见凌婳月,都是着装素净,明艳里带着些许淡然,今日却格外的不一样。
凌婳月一步步走下台阶,浅笑盈盈地看着秦远公子,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锦袍,玉冠束发,一丝不苟,好不儒雅高贵。
“秦长公子不去城外秦营狩猎,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正在愣神的秦远公子回过头来,眼底浮现一丝扭曲的笑意,“微臣比不得娘娘深明大义,特地来接娘娘去和凌将军见最后一面。”
凌婳月笑意更浓了,威胁,半晌,她笑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娘娘请。”秦远作了个请的姿势,将她请到马车前。
轻羽掀开马车看了一眼,“娘娘自有专用撵车,秦公子只管在前面带路便可。”
秦远此刻也不想与轻羽计较,自己上了马车。
凌婳月上了马车,车里坐着少阴和阿奴,一行人跟着秦远前往城外的大军营。
午后,城外的秦营里,一望无际的草原直达地平线,秦营就驻扎在草原中央。
十万秦兵排兵布阵,迎接秦殇的检验,秦殇一脸威仪地走在军队面前,面上不动声色,心如明镜。
如此威风凛凛的帝**队,如果是用来保家卫国,秦殇国又何偿需要仰凌风国鼻息。
秦国公拥兵自重,这才是秦越帝国最大的毒瘤。
年过六旬的秦国公穿着褐色军甲,虎背雄腰,跟在秦殇的身边,精悍的目光扫视着秦殇的面容,看着秦殇频频点头,眼里的光芒更烈,他要让秦殇明白,他手握压制性的力量。
凌婳月跟着秦远公子到了军营的外围,远远地便看到两个人被埋在土里,只露出头部,两人正是凌将军和张寒星。
她心里沉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秦远说道:“凌将军和张寒星夜袭秦营,本来要被依法处死,微
臣和娘娘好歹相识一场,让娘娘来和您的父亲好友见上一面。”他盯着凌婳月的脸,要从她的神情里看出她的痛苦,见凌婳月面色没有变化,他又说道:“听说张寒星的女人怀孕了,如果她知道张寒星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伤心欲绝,一尸两命。”
凌婳月的脸色仍然没有变化,她一收到信息,就命凤魂卫的人将苑香支开了,秦远的人赶到挽香楼的时候,扑了个空。
秦远在跟她打心理战,谁动容,谁就输了。
凌婳月淡然地说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秦远公子的身上的时候,希望你可以淡然面对。”
秦远抑制着内心的愤怒,不停地告诫自己,胜利得失如此明了,不能中了凌婳月的计。
他向凌婳月道:“娘娘,请!”
凌婳月走上前去,见父亲和张寒星目眦欲裂,面上皮肤龟裂,已经缺水虚脱。
“月儿……”张寒星年轻,还有一丝说话的力气,“我跟你的父亲,若不能助你,也定然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拖累……”
凌婳月听着这句话,再看向父亲,凌将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张寒星又说道:“月儿,记住我的话。”
凌婳月看着张寒星复杂的眼神,和父亲坚定的目光,她向两人点点头,转身走了回去。
秦远见凌婳月就这样走回来了,而且还一脸坚定。
“你……”他眼里暗含惊讶,“你就这样对待他们?眼看他们一点一点虚脱而死?”
凌婳月清亮的眸子逼视着他,“我们都很清楚我们在做什么,我们也都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是只有你舍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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