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觉得你跟在慕安安身边,她说一点话就让你什么都忘了,甚至还要跟被人结婚,嗯?”
薄敛明显是在咄咄逼人。
他一步步将姜嗔逼回那个赎罪的小黑屋内,让她自愿戴上枷锁。
姜嗔垂眸,“我不会跟人结婚,在安姐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回到你身边当好一个尽忠职守的保镖,直到死亡。”
直到死亡,这场罪才是终结。
薄敛要的就是姜嗔的这句话。
不离开他,任何时候都要再他身边,不要妄图离开,也不要选择别人。
可目的达到,他看着姜嗔垂落的眼眸,看着她暗淡无关的样子,心里莫名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下。
有点疼。
薄敛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摸姜嗔的头,可动作却卡在空中,落不下,也舍不得收回。
“我的意思是……”
“安姐让我去办事,如果爷您说完了,可否让我离开?”姜嗔公事公办。
薄敛眉头紧蹙,试图再开口说点什么,可姜嗔又说,“如果爷觉得不妥当,我需要联系安姐让她找别人处理,事需要有始有终。”
话结束,姜嗔抬头看着薄敛,等待薄敛的指令。
“你在用这种眼神看我,在埋怨我?”薄敛皱眉。
姜嗔眼神空洞,没一点生气。
这样的眼神是薄敛最不能接受,也是最排斥的。
“没有,爷您误会了。”
姜嗔反驳,但薄敛却盯着她的眼神,上前一步紧逼姜嗔。
姜嗔步步后退,再度逼到角落。
薄敛压下,“你有什么不满,直接说,何必憋藏在心里。”
“我没有憋藏心里,多谢爷关心。”
“我没有关心你。”薄敛话语无情,“你是我的贴身保镖,是所有人里最能亲近我的人,你要是憋藏了不好思想,哪天趁我放松戒备的时候动手……”
“我不会!”姜嗔急眼了,“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薄敛伸手掐住她的脸,被迫她昂头跟自己对视。
“既然不会,就拿出点实质性的行动。不要用这样目空一切的眼神盯着我,懂?”
“明白了。”姜嗔回答。
“闭上眼,重新睁眼。”
姜嗔按照薄敛的意思,闭上眼。
然而就在她准备重新睁眼时,便感觉唇瓣有东西贴上,她错愕瞪大眼,盯着与她唇瓣相贴的薄敛。
薄敛没有进一步,只是做了这个动作,松开姜嗔的时候,看到她眼里的错愕、慌乱,这才满意一笑。
他伸手弹了下姜嗔的额头,“记住了。”
话落下,薄敛转身朝另外的方向离开,徒留姜嗔一个人停留在原地,因为薄敛那个行为心脏霍乱,整个人处于一种慌张、不可置信,然后悲凉里。
她不断说服自己,自己是一个罪人,在薄敛身边是为了赎罪的。
不仅是这个吻,即便被薄敛睡过,也不能当回事。
一切,都是赎罪。
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所有一切,都是薄敛所有物。
只有死亡才是终结。
姜嗔闭上眼,将所有心脏的悸动,或者任何思想的波动都压制下去,不让自己有任何超越赎罪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