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翻出通讯录里唯一一个她弟弟的朋友的电话,拨了出去,“喂,是杜平吗?”
电话那头带着不清醒的声音,明显还没起床,“嗯,谁啊。”
“我是白天的姐姐白晴,想问问白天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电话那头呼啦啦一阵响动,“白天姐姐?我正找他呢!”接着又说,“这小子,借我两千块钱,好几个月了,人影都找不见!我一天天也没有收入,这两千块钱还是偷摸从我爸妈那拿的,到现在失联了,不把我坑惨了吗!”
白晴,“……”人没找见,还联系上个债主。
“我跟你说,这小子不止借了我的钱,咱几个小兄弟都被他借遍了,现在都找他呢!”“这你电话吧,我可记住了,要是再找不见他,我们可就都找你了。”电话那头杜平愤愤的说。
白晴未置可否,只说,“那你们有他消息了,记得通知我。”就挂了电话。
然后长出一口气,躺倒在沙发上。一个上午,白晴又尝试了几次,打她弟弟电话,都没有打通。
手机上,许同启和月城同学朋友给她发的信息,她也都敷衍的回应后,又给白天发了一条,“过年了,早点回家。”就撂在一边了。
一直到晚上,白父白母的临时工作结束都回到家,白母得知白晴一天未果后,也失望的饭也不吃,就回房间了。白父看白母这个样子,也气的一哼,就摔门出去了。
白晴看着自己做的一筷未动的晚饭,草草吃了点收拾起来,也回了房间,找出本书换换心情。
正看着,电话响了,白晴以为会是她弟弟看到消息后打过来的,立刻拿起来,一看却是许同启。
这个时候,接到他的电话,白晴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犹豫了半晌,还是接通了。
“喂,白晴,吃过饭了吗?”
“吃了。”
“今天都忙什么了?我给你发信息,看你一直都没时间回。”
“没什么事,一直没看手机。”
“喔。那你这会做什么呢?”
“看书。”
“一个人在家吗?”
“嗯。”白晴敷衍的说着。
电话那头的许同启,也明显感觉到了白晴的情绪不佳,调整了下,又说,“我今天路过一家店,看到一个雪人像,特别像你,等你回来给你看,我买下来了。”
白晴顿了顿,回答说,“好。”
“那你早点休息喔。”
“好。”
“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许同启盯着手机,明显感觉到,回到家的白晴基本上化作冰川了。
昨天在车站,白晴对他态度的松动,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刚刚探出头的那点小火苗,又被她封死了。
千里之隔的他,不禁抓心挠肝,原本打算和白晴聊会天就看资料的他,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屏幕,却一点也看不进去了。
担心过个年回来后,他不知道还要花多大功夫才能把冰川再翘个缝儿,更担心是什么原因使白晴一到家就产生了这种变化。
许母在门外敲门,“同启,同启,要不要吃点水果?”他也都充耳不闻。
想了半天,这种相隔千里失去控制的担忧压倒了一切,于是不管不顾就拿出了手机,先打电话给办公室请了假,接着就打给票务公司,订了明天最早的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