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沈酒和方应看的初次见面,就是以刀剑相向为开场。
方应看从温香软玉阁里走出来时有些微醉,脚步有几分不稳,不过眼神还是十分清明。由此他看清了架在他脖子里的那把剑,剑身修长,剑光锋利,在朦胧的月光下闪烁着淡蓝色的冷光。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不过他看不清藏在阴影里拿剑的人,却闻到一种比温香软玉阁里姑娘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还要好闻的清香,淡淡的,如雪,悄悄地在黑暗里钻入鼻孔,又添了几分醉意。
他笑道:“是海棠花。”
“没让你说话。”
果然是个女子,脾气还挺大,剑架在他脖子上的肌肤上有点冰凉,弄得他很不舒服,他只是动了一下,劫持他的女子又把剑压下去几分,不过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没有伤及皮肉,只是有些疼痛感。
他突然有些后悔抄近路回府了,还把彭尖打发走了,偏偏又挑了小巷子走,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对方是劫财还是劫色,劫财倒也没什么,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若是劫色,那他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也不知道对方长得好不好看,若是个丑八怪那就得没有商量的余地,天子脚下敢劫持神通侯,死路一条。不过她身上的香气倒是怪好闻的,声音也动听,如山间夜莺的啼鸣,干净清透,不染俗尘。
方应看习惯性地抬起手抹鼻子,对方以为他要动手,快速出手擒住他的右手,方应看的反应也极快,没有让对方得逞,只是一边要留意脖子上的剑,身子僵硬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料后面有块石头绊住了他的脚跟,他往后摔了下去,情急之中胡乱抓了一把,就在他倒地的一刹那,有一个人影压了上来,满身的海棠香扑面而来。
耳边响起剑砸地的声音。
抱着怀里的温柔乡,方应看闭上眼睛陶醉道:“果然是劫色。”
“啪!”
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方应看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倒在他身上的女子坐在他身上,要打他第二个巴掌,被他出手阻止。他也终于看清对方的样子。少女背对着美丽的月光,泻下的青丝遮挡住方应看窥看的目光,从晃动的视线里,他也隐隐约约能看到少女的美好,雪肌映桃红,朱唇抹云霞,黑夜里一双明亮的眸子,令头顶的明月都黯然失色。
她的美是明亮的,温暖的,她的气质却是清冷的,淡漠的。
方应看的目光太过直白轻佻,女子气急败坏地想要躲避他的目光,一面挣脱方应看的左手,“臭流氓,放开我!”
方应看存心想逗逗她,看她为自己意乱心扉,小鹿乱撞:“姑娘,这话你可说错了。明明是你自己扑上来的,怎么在下成了流氓?”他枕着自己的双臂,舒服地仰躺在地上,以地为床,表示自己很无辜。
沈酒压制着心中的怒气,她尝试着先站起来再来收拾他,哪知两只腿刚要站直,腰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整个人被拉了回去,又倒回了方应看身上。
竟是自己的腰带被压在了对方的身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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