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会睡过去,但从来没有一起过过夜。
李霞有些羞涩,但还是爬进了被窝。
刘刚身上相当热乎,被窝也是暖乎乎的,李霞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在他身边规规矩矩地躺下。本以为会睡不着,可是不过十分钟,她便跟着刘刚的呼吸节奏进入了梦乡。
夜半三更,刘刚被渴醒了。
屋里的红烛还在尽职的工作着,即使没有灯也足够他看清眼前的一切。茫然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想了起来,今儿是他结婚的日子。
床头放着一个保温杯,不用看,里头肯定是温开水。
他一口将里头的水喝了个精光,有点甜,应该是放了蜂蜜。
他的小妻子乖乖地睡在他的身边,小脸被烛光映得一片绯红,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地起伏着。
刘刚的身上慢慢燥热起来,伏下身去亲她。先时那吻极轻,极缓,一点点落在李霞的额上脸上,到了后面他的动作就不可控制地重了起来。
洞房花烛夜,对着睡梦中的娇妻,要是能控制住自己,那就不是个男人了。
李霞便这样被亲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对上一张满是**的脸。刘刚这个模样她并不陌生,手一伸便搂上了他的脖子,道:“我以为你会睡到天亮呢?”
刘刚一边亲她一边抽空回她:“那哪儿行,我等这天等得花都快谢了。”
李霞闷笑。
一夜被翻红浪,就连窗外的圆月都不好意思地躲到了云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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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酸软,极其酸软。
这是李霞早上醒来的第一个意识。
全身如被梅子酒泡过似的,一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她收回以前对刘刚不行的猜测,昨晚的事实告诉他,人家真是个正人君子,以前之所以不碰她,仅仅是认为不到时候而已。
所以昨晚,自己几乎怀疑会死在这张床上。
她一点儿也不想动,索性趴在床上挺尸,顺便想想把她折腾成这样的男人跑哪儿去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不禁念叨,几乎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刘刚就进来了,满面红光,志得意满,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非常尽兴。
李霞忍不住磨了磨牙。
刘刚凑过来问道:“醒了,累不累?”
李霞咬牙:“你说呢?”
“嘿嘿,累了的话你就歇着,反正今儿也没什么事要干。”她的店里昨天就贴上了大字,东家有喜,关店三天。
“不行啊,不是还要去给妈敬茶吗?”
刘刚一拍脑袋:“是有这么回事,我都忘了。”
“给妈知道,她就说你有了媳妇忘了娘了。”
“嘿嘿,每个结了婚的男人不都这样么。”刘刚丝毫不以为耻:“媳妇,我扶你起来。”
李霞白了他一眼,他也不介意,殷勤地递衣服,眼睛晶亮地看着被子,幻想着被子底下该是何等的旖旎风光。李霞恼了:“你看着我,我还怎么穿衣服啊?”
被子底下的她可是全裸的呢,这个色狼。
刘刚知道这眼福他是享不了了,颇为遗憾地嘀咕:“媳妇,害什么羞嘛,该看的不早就看光了嘛。”
回答他的是一个砸过来的枕头还有他媳妇的怒吼:“滚。”
“好吧,那你慢慢穿。”
他依依不舍地去了卫生间,挤牙膏,准备好温热的洗脸水,誓要当一个好好男人。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傅春萍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杯媳妇茶,不禁有些不高兴。转脸却见翠云抓着一把瓜子在嗑,边嗑边道:“阿姨,你说大清早的就等在这儿不累嘛。”
“这不是在等媳妇茶嘛,这两个懒虫,这都几点了,居然还不要起床。”
翠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姨,他们要是早点过来你可就该担心啦。”
“啥意思?”傅春萍没听懂。
翠云咯咯直笑,也不怕羞直接道:“阿姨,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刚子昨晚可是刚刚开荦呢,今儿他俩要是能起来就不错了,你还指着他们早点起,那刚子……嘿嘿。”
傅春萍叫她说得脸都红了:“你这女娃子,咋啥话都敢往外说呢。”
“嘿,你就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吧。”
“也对,不理他们了,你这瓜子挺香啊,给我也来一把。”
翠云大方得很:“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转身的时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小霞妹子,我可是给你化解了你婆婆的怒气呢,到时候可得好好感谢我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