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从何而来,但是他就是知道。
惊云似乎也看出了门道,跳出来道:“我帮忙烧石头!”
只要对她哥好的事情,哪怕被打脸,她都愿意去做。
明九娘淡淡道:“好好看着,一会儿你上手做。”
“你在旁边指点我。”
“不行,我有事要出去。”
“你……行吧。”惊云去把春秋叫来帮忙,在她的帮助下,倒是艰难地上手了。
只是她一边干活一边嘀咕:“我嫂子去忙活什么了?”
萧铁策道:“闭嘴干活!”
惊云撇撇嘴,开始翻牛肉。
晚上,萧铁策看着明九娘忙活,眼神困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坐在一堆鸭绒鹅绒之中,像坐在雪片之中,头发上,衣服上,甚至眉毛上,都被绒毛染白了。
“我给你做个睡袋。”明九娘道。
幸亏赶上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宰杀家禽,所以她才能很快收集这么多绒毛,不太够的部分,也薅了些家里野鸭身上的绒毛,通过把谷糠换成小米,才让它们没那么抗议。
她一边做一边道:“来不及处理很好,你将就着用,冻不死就行。冰天雪地,挖洞太难,你带把铁锹,去做一个冰屋,回头我画个样子出来给你。二十斤牛肉干,二十斤干粮……衣裳被褥什么的,也得二十斤。上山的时候可能累一些,回来就好了。”
“我给你买了一张熊皮,铺在最下面隔寒,再加上睡袋,应该问题不大。”
“火折子多带几个,再多带点桐油去做火把。会不会有些重?你自己斟酌吧。对了,明日我和春秋一起,给你做两双鹿皮靴……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你告诉我。”
昏暗的油灯下,晔儿在炕头酣睡,她一针一线缝着睡袋,一字一句叮嘱……萧铁策忽而冲动,他想说,“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可是他到底没说出口。
因为这句没说出来的话,他怅然了很久。
过了两天,萧铁策身上鼓鼓囊囊背了三四个大包袱,手里拎着桐油铁锨,在一家人的目送下,被官差押解着离开。
“走吧。”明九娘道,“咱们回家,今天是小年,吃点好的。”
明怀礼就是这么恶心,让萧铁策小年这天离家,不能多等一天。
“早上已经吃过饺子了。”惊云闷声道,抱着晔儿,眼圈红红的。
“那就吃面,吃肉,吃什么都行!你哥只是去一个月,不要弄得像送他上刑场一样。”
惊云:“……嫂子,对不起啊。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萧铁策带走的这许多东西,没有一样不是明九娘准备的,惊云是真的感动并且内疚。
她总是瞎嚷嚷,但是没为哥哥做些什么;倒是明九娘,不声不响,什么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明九娘却道:“我不是看在你面子上做的,和你没关系。”
正如萧铁策曾经因为晔儿忍受前身,她也是希望晔儿有个爹;况且,这个爹,还不错。
惊云的内疚顿时散了一大半,嘟囔道:“哼,要不是看在我哥面子上,我才不和你说软话呢!”
此刻她们都没有想到,打击会来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