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假难辨

    第二十一章真假难辨

    胡府。

    胡太医支开了丫鬟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参加王爷……”

    苏北澈沉静的坐在上首，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老者，心乱如麻。

    “胡太医，你的这位‘儿子’……不该为本王好好解释一番吗？”

    自从在桃花林见到苏北澈的时候胡太医便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过了，苍老年迈的身子垮了下来，摇头直道冤孽：“微臣有罪，微臣也不愿为自己辩驳。胡瑧……的确是颜氏的后裔，先皇对微臣有恩，从小就把最小的一个儿子交给微臣带出宫放在寺庙里长大，就怕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颜家断了香火……”

    “胡说八道！”苏北澈重重一拍案几，啪的一声，吓得胡太医都跟着抖了抖，“胡瑧这个样貌，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先皇后生的不是龙凤胎，而是三胞胎不成？！”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胡太医不停的叩首：“王爷明察，胡瑧他不是先皇后的血脉，而是皇上跟一个宫女所生，先皇怕先皇后对孩子和孩子母亲不利，所以才拖臣代为照顾的啊…….”

    先皇的后半生骄奢淫逸，据说糟蹋了不少清清白白的小宫女，这件事苏北澈是知道的。只是现在颜氏一族被自己杀了个干净，倒真真是死无对证了。

    苏北澈蹙紧了眉毛，心高高的悬起来：“胡太医，本王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务必要老实回答。”

    胡太医心虚的看了一眼苏北澈，又飞快的移开的目光：“微臣遵旨…….”

    苏北澈深吸一口气，沉吟道：“小公主当年纵身跃下城楼，可是你亲眼瞧见的？”

    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起来。

    苏北澈屏息凝视，胡太医暗自咬牙。

    只听胡太医悠悠的叹了一声：“回王爷的话，的确是微臣亲眼瞧着小公主跳下去的，千真万确，不会有假。”

    心重重的沉下去，可他仍旧还有些不死心。

    “……若是你有半句谎言，本王可就按照欺君之罪办你了！”

    胡太医吓得面如土色，慌忙叩首下去：“王爷明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啊王爷——”

    心中仿佛有一座巨石轰然倒塌。

    颜蓁蓁，你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胡太医的话，几乎是给了他致命一击，亲手戳破他最后一丝幻想。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气氛降至冰点时，少年软糯的声音传入，他震惊地看着苏北澈。

    此人不是前来求医，父亲又为何跪在了地上？

    胡太医拉了胡瑧一把，面如土色道：“瑧瑧，快叩见王爷！”

    王爷？胡瑧恍然大悟，跪在胡太医身边，礼节虽周到，但却疏离，除了那张脸，找不到任何从前的模样。

    若真是颜瑧瑧，此刻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在他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