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头痛。皱眉,睁开眼,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静的看着她。她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竟然又是直接裹在被子中。
“那个...”月桐支支吾吾。一种懊恼的感觉。
“我的衣服...”
“你吐了。衣服很脏,我帮你脱了。”
“我们....又...?”
“没有。”他的表情严肃,干净利索地回答。“哦……”月桐松了一口气。正当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天花板上一个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那是...”
“你的丝袜。”他的回答非常冷静干脆甚至有些冷漠和不易察觉的愤怒。
是的,她的丝袜,被撕坏了一部分。用宽透明胶带贴在了天花板上。正当月桐迷惑之中,对方开口了。
“你说这是你的风筝。要让它永远飞在天上。掉下来就又哭又闹。”月桐用头发慢慢盖住了脸,一阵羞愧,不敢想象自己昨天的失态程度。这个男人也是,专门为了见证她的失态而存在的吗?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不常规的场面。
你先躺着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做杯柠檬水。”不容置喙的语气。不知为何,这次见面的他感觉与初次非常不同。初次的他那么温柔,温暖,像是一块海绵,包裹着她隔离了外界的一切伤害。而这次的他,表情严峻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喝点水吧。”一杯温热的柠檬水递给她。
她慢慢坐起来,捧着柠檬水低着头慢慢喝着,头发遮住两侧的脸,滑落到肩膀上。心里暗暗想,这几天的自己太混沌太不常规了。内心的空虚像黑洞在吞噬自己,而未来则完全失去了方向。又一次在这个狭小而异常整洁的卧室里,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同样的问题,“我是谁,我在哪里?”
“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突然想起这句话,不过好像也不对,浮萍即使漂泊,也是和一群浮萍在一起漂泊啊!什么人会活成我这样孑然一身呢?想着,不禁抬头看到天花板上的丝袜,荒谬又可笑。不过这个房间倒是显得更加亲切了,虽然它过于冷清,但里面有他的味道。两次都是在这里,感觉像一颗无人在意的跌落的尘埃,又像是进入了一个他给的世界。
“你就这样自甘堕落了吗?”他冷冷的问。
“我只是想要快乐而已。”
“现在快乐了吗?”
“更迷茫了。”
“你这样对自己不负责任很危险你知道吗?你的亲人知道你这样会怎么想?”
亲人......听到这个词月桐发出一声冷笑。
“我没有亲人。没有任何牵挂了。余生可以挥霍。我的生命属于我自己。”月桐倔强的说。
“你有亲人。我是你的亲人。”
“别以为救了我的命就有权管我。你算哪门子亲人。”月桐任性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怼了回去。
“你给过我。”声音很小但很清晰,两个人都心头一阵。那晚的剧烈感觉和醒来的温存似乎仍在。气氛瞬间尴尬。
“你知道坐标系吗?中学时课本上的。记住这个房间就是你在宇宙中的0,0,0,0坐标原点。你有人关心,有人牵挂。“怎么会有四个0?”
“最后一个,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