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洵说的是——
“我在想,雪山圣湖中的魔鬼,如今还在吗?”
当惹雍错之所以是苯教徒最崇拜的圣湖,正因为它的传说。传说在远古时期,当惹雍错是个凶恶的魔鬼之湖,湖底是大恶魔恰巴拉仁本体藏身之处。
象雄的第一代王子,也就是雍仲苯教的缔造者敦巴辛绕是高天上的佛祖,他作为王子降生到魏摩隆仁,使命便是传播苯教,而大恶魔恰巴拉仁正是他一生的宿敌,正如释迦牟尼与提婆达罗之间的关系,与大恶魔恰巴拉仁的战斗让敦巴辛绕的决心更加坚定。
到最后敦巴辛绕用金刚杵制服了湖中魔鬼,将它镇压在了当惹雍错湖底,魔鬼湖从而变成了圣湖。这正是雍仲苯教内流传至今的传说。
卫洵早做好准备,他们此次的旅程无疑不是围绕着苯教与象雄遗址,就像游戏里做任务一样。鹰笛传人要找的雄鹰翅骨,以金翅大鹏为图腾的象雄王国,曾经为象雄人信仰的苯教,其中绝对有分不开的联系。
如果要探寻新的任务,就要从这方面下手,像试卷中的作文阅读理解题,答出‘关键词’就能得分。卫洵顺时针绕湖,引来的危机定是苯教的信徒,他再提到雪山圣湖中封印的魔鬼,虔诚的苯教徒必会说起敦巴辛绕降魔的典故,危机从而缓和。
而后卫洵便可以按其接下来的反应,以不同的角度作答。这种等级的旅程,旅客不会有必死的危机。只要解决得当,甚至会有意外的收获。
当说出这句话时卫洵时刻注意着藏族男人的神情,在发现藏族男人先是一怔,随后垂下眼后,卫洵便知道自己答对了。
“恶魔恰巴拉仁在它应当在的地方,正如神山与圣湖永远不变一样。”
煞气与恶念隐藏,如从未表露出来一样。男人表情木然,黑红的脸是高原特有的颜色,看不清喜怒哀乐,他正是那位曾站在旅队旁边的‘最后的鹰笛传人’
这位鹰笛传人是苯教徒,或者与苯教关系密切。
“是吗?”
卫洵先发制人,反问道:“但传说魔鬼恰巴拉仁只是被封印在湖底,并没有死亡。每到乌云密布的时候当惹雍错碧蓝湖水便会变为幽深黑色,那黑色正是恰巴拉仁的魔影,狂风与巨浪是它在咆哮。”
“哦嘛直莫耶萨来德。”
鹰笛传人漠然道,他念得是苯教八字真经。
藏传佛教有六字真言,雍仲苯教有八字真经,卍(雍仲)的符号恰好与佛教万字格(卐)相反,藏传佛教顺时针转湖,雍仲苯教逆时针转湖,也是根本信仰不同。
“恰巴拉仁是否仍在,等湖水黑下来后就能知道。”
他说完这句话后,卫洵脑海里滴的一声响,是旅社的提示声!
【当惹雍错湖面为何会变为黑色,是否真是大恶魔恰巴拉仁仍被囚禁封印在湖底?传说中为了战胜恶魔,敦巴辛饶佛祖把自己幻化成恐怖的神灵,但他越是凶恶,残忍,恰巴拉仁越是强大。雪山圣湖上黑色的阴影,究竟是恰巴拉仁的魔影,还是敦巴辛饶的恐怖幻象?】
【您已激活支线景点:黑色的当惹雍错,支线景点进程10%】
【好动的旅客拥有用不完的精神与好奇心,总想着去看看旅程外面的景点,殊不知会遭遇多少的危险挫折。虽然这并不值得提倡,但旅社总是支持旅客的,也会适当纵容这一点小小的好奇,给予一点小小的帮助,但请小心——千万不要被导游发现,否则恐怕会造成不妙的后果】
【滴,您获得鹰笛传人的关注】
“支线景点?”
卫洵没想到蹦出来了个新鲜玩意,饶有兴致自言自语。和开辟新景点不同,这支线景点的任务,旅社提示的很明显——不支持,也不反对,而且如果被导游发现的话,情况不妙。
也就是说,开辟支线景点,是与导游的利益相违背的。而且旅社也并不提倡这种行为,或许就算开辟了支线景点,旅社也不会有太多奖励。
换句话说,支线景点的奖励,应该就是它本身。而这种隐蔽的,要瞒住所有人,独自行动的刺激任务,正是卫洵所追求的!
“大恶魔恰巴拉仁,敦巴辛绕的恐怖幻象——它们肯定很强吧。”
卫洵舔了舔牙尖,兴致盎然,没说出后半句话。
应该比厉鬼萍萍更强吧。
卫洵可没忘了自己那个称号任务,在小龙义庄激发,无论任务名称,简介,奖励都是未知,甚至到现在,那任务的进度还没达到10%
而观察怨念,观察煞气,对方越是危险,任务进度增加的越高。
可以说就算卫洵没有激发支线任务,有鹰笛传人的这段对话,他也一定会去看看黑色的当惹雍错湖的。
说不定看到点什么,任务进度就会暴涨。如此艰难的任务,得到的称号一定很强大吧。
卫洵已经有点提前兴奋起来了。
鹰笛传人在说完那段话后转身离去,以逆时针转起了湖。卫洵也没立刻回去,他同样掉过头来,慢悠悠跟在鹰笛传人身后,逆时针转湖。
‘天会阴吗?’
晴空万里下当惹雍错碧蓝如海,像一块巨大完整的蓝宝石,湖水清澈,仿佛能荡涤人的心灵,它是西藏最深的湖泊,夕阳的光辉穿透云缝洒落下来,湖面上空有如柱状的光线,神圣瑰丽,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湖面,吹皱了绵延起伏的雪山倒影。
这是能给人带来心灵平静的美景,但卫洵关注的,却是天空中并不算厚的云层以及湛蓝的苍穹。现在是九月份,西藏的雨季已经过了,等到十月的时候部分地区就会开始下雪,而九月正是西藏最晴朗,天气最好的月份。
‘没有要下雨的感觉’
幼狐道,它从卫洵冲锋衣的兜里爬出来,抓着卫洵袖子褶皱一路往上,最后蹲到了他的肩膀上,惬意出来透气。
如果是之前残魂状态的幼狐,它附身卫洵后,便无法再化形。但现在的幼狐有了身体,即使是附身卫洵的状态,它也能出来晒太阳。只不过在别人眼前,幼狐不太爱出来罢了。
毕竟它现在是只巧克力色,唯有额头有撮白毛的雪貂,狐崽抑郁觉得自己丑极了,它觉得雪貂怪里怪气,身子那么长,让狐崽无论是趴在卫洵肩膀上,盘在他肩头,而是绕在后脖颈处都不得劲。
最后狐崽只能委委屈屈,窝进了卫洵冲锋衣上,带绒的帽子里,暖融融鼓鼓囊囊的一团。
没有阴天,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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