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眼不看鹰笛传人就七窍流血了??】
【我也没看懂啊,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我的妈吓我一跳,在卫洵角度看真的是一张血脸突然抬起来】
【他只是受暗算了?中毒了?】
鹰笛传人中毒这一幕在直播间弹幕中掀起了一番热烈讨论,有观众忧虑道:
【卫洵他们这队运气也太差了吧,遇到丁一这么个导游不说,这引路人怎么也出问题了】
【不是,你看他脸色发青,七窍流血,这,这症状是不是和季鸿彩当初虫毒很像啊】
【哪里像了,不要光一个七窍流血就觉得是同一种毒好不好啊】
【就是啊,当时季鸿彩还剧烈咳嗽,浑身抽搐高烧不退,毒到深处才七窍流血。鹰笛传人中的这毒估计比当初季鸿彩中的毒要更重】
【会不会是那些虫子有问题啊?我看着它们挺像恶鬼之虫的,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不可能,那两个喇嘛和卫洵都用手捡了虫子的,他们怎么没中毒?】
【我看不是虫子有问题,是鹰笛传人本人有问题,今天我觉得他很不对劲!】
鹰笛传人不对劲表现得很微妙,是心思极为敏锐的观众才有所察觉,但那些知道个中缘由的大导游,大旅客们,却另有想法。
“我看这啊,他这人就不对劲。”
归途旅队观影厅,茅小乐紧紧盯着屏幕:“之前鹰笛传人对与龙神,与大鹏金翅鸟有关的东西都分外关注,没理由那喇嘛以如此多的称号称呼卫老师时,他仍无动于衷。”
“哼。”
茅小乐冷哼一声,嗤笑道:“能对旅程引导人出手,这花费可不小,图谋更不小啊。”
“丁一做不到这点,丁一背后那导游倒是更有可能。或是那其他想出手的导游,没想到他们如此按捺不住……”
“可惜那丁一还没有死,他们就算是想尽了办法要控制旅程,想要瞒过旅队规则可是要费大工夫,效果也绝不会尽人意。”
“看这鹰笛传人这么快就引起旁人注意,被毒倒下去,就算再控制,恐怕也是半废了吧。想对卫老师动手?呵,蠢货。”
茅小乐洋洋洒洒发表完自己的看法,却没任何人应和,顿时不高兴起来:“你们到底听没听到啊!”
“啊,听着呢听着呢。”
鹿书橙盘腿坐在地上,灰白狼尾像扫帚般在地上扫来扫去,狼眼发亮,忽然低呼道:“快看快看,队长果然是给三水捕猎去了!”
“哈哈,队长就算变了雪豹在这方面也是苦手啊。”
汪玉树嘲笑道:“他每次抓的都是保护动物,也难怪卫洵一次次拒绝他。”
“真的,我看这都急,都忍不住想冲上去帮忙了。”
鹿书橙活动手指,雪白修长的手指上指甲尖锐如兽爪。
“我看啊队长是白费心思,人家卫洵对雪豹完全就不是那个想法。”
汪玉树说的头头是道,脸上带着男人都懂的笑容,自言自语:“刚才帐篷里,嘿,要不是当时光线太暗,不然我真想把队长被拒绝的豹脸给截个高清大图。”
“队长已经很努力了!”
鹿书橙为豹豹队长证明:“它甚至会把小黑狗给逮回来讨好三水!”
“哈哈哈,这段我也截图了!”汪玉树眉飞色舞,促狭道:“豹豹队长这么努力还是第一次吧,可得好好保存留念。”
“你、们。”
他们交头接耳讨论的正欢,却没想到背后传来个阴气森森,咬牙切齿的声音。随后便是根拂尘甩来,半点不留力的在他们肩膀一人重敲了一下。
正是脸色黑沉,看起来欲择人而噬的茅小乐!
“都第二天了,能不能讨论点正常东西!”
“在听了在听了,小乐你说的对,我看这鹰笛传人肯定是对三水想图谋不轨。”
鹿书橙揉着肩膀,她原本能躲开的,但是看茅小乐脸如此黑,心里一个激灵,硬挨了这一下。
旁边汪玉树倒是没这么强危机感,一下躲过了拂尘,拖长声音笑道:
“这不正给了咱豹豹队长英雄救美的机会吗,可惜没能它出爪,这恶人自个给倒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乐,你快哈哈哈哈,把符拿开哈哈哈哈哈——”
他笑起来没完,却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无法止住笑声!
鹿书橙暗暗看了一眼,就见汪玉树额头被贴了张笑符,她心里咋舌,还好自己老实挨了那一下。
“笑啊,你再笑啊,想笑就笑个痛快。”
茅小乐哼道,让汪玉树足足笑了五分钟这才收了符,由他瘫在沙发上喘气。
“也就是你吧。”
汪玉树有气无力道,他对茅小乐的气息是太熟悉,毕竟他心态不稳时大多都靠茅小乐的哭符,对他贴符这事完全不会有防备。要换别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不许再笑卫老师。”
茅小乐严肃道:“他现在遇到危险了!”
“咳,小乐啊,我们不是在笑卫老师。”
鹿书橙活泼道:“我们这是在,对,在为卫老师和队长的缘分高兴啊!”
“是啊。”
汪玉树回过劲来后又想笑,嘴角抽了抽:“除非是想到高兴的事忍不住,否则我们不会笑的。”
主要是看豹豹队长这么努力,越挫越勇,他们难道还不能用笑声给队长鼓励吗!
当然等队长回来,看了这次旅程vlog,估计恼羞成怒的队长是得给他们一顿教训的,谁都跑不了。
既然如此,那更要提前多笑笑了!
“好了好了,说正事正事。”
看茅小乐板着脸,手指一搓捻出十几张符来,鹿书橙悄悄往后挪了挪,拉住要往悬崖边上作死的汪玉树,正色道:
“看鹰笛传人的样子,他很可能是被控制了。”
“旅社的直播还是无法将一切都展现出来,但我看他的头发倒是更长了。”
汪玉树笑嘻嘻揽过茅小乐,要把他手中符夺走,结果又被拂尘敲了下手背,靠回到沙发上懒洋洋道。惫懒半阖的眼皮掀起,流露出一抹精光。
“发鬼乙四十九。”
“发鬼乙四十九。”
汪玉树和鹿书橙同时道,鹿书橙卷着自己的头发:“那鹰笛传人原本就是半长发,之前都是束起来的,现在散落下来,倒是让人不容易发觉。”
“他眼神不正,印堂发黑,反应迟钝,是控制还未完全。”
茅小乐轻哼了声:“那发鬼乙四十九倒是有些能耐,恐怕是让一根发丝侵入了旅程,附在了那鹰笛传人的身上。”
同一个旅程里不能有两个导游,但是人有人道,鼠有鼠招,一些不起眼的,隐蔽气息的东西倒是能带进去。比如蜂道人的蜂茧,乙四十九的鬼发。
他精就精在目标选的好,旅客们都是旅社最重视的,时刻有直播监督。这监督既是为了监察导游的不轨,也是为了监察各种手段。
但鹰笛传人是引路人,在这个旅程里重要,却并非有直播跟随,他不出现在旅客们视野内的时候,就不会受到旅社监察。
前两天鹰笛传人一直都没有出现,恐怕这就给了乙四十九机会。
“倒是那动手之人,这么快就发现了鹰笛传人的异象,想必也是时刻盯着旅队的吧。”
汪玉树讥讽笑道。
“蜂道人那个小屠夫倒是擅长用毒啊。”
茅小乐也是讽笑:“恐怕也是着急了,我们正好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那乙四十九出自牧羊人联盟,背后势力与丁一背后的势力不同,说是有竞争也不错。他在傀儡师面前大力表现,想争个前往年末庆典的机会,那排名乙五十的蜂道人恐怕也是如此。
他在之前收服了丁一,肯定给了他不少东西。像那毒蜂要是直接攻击乙四十九本体,恐怕无法给他带来太大伤害。但乙四十九只是一根发丝附在鹰笛传人身上,只要放倒了鹰笛传人,那自然就会坏了发鬼乙四十九的好事。
汪玉树轻叹:“他们也是真不怕死啊。”
“就没人比导游更怕死。”
鹿书橙笑声道,眸光发冷:“也没人比他们更贪婪。”
“要是发鬼和蜂道人隔空斗起来倒算是好事,他们也算是结仇多时,一见面不说斗个你死我活,也得是把对方先彻底压下去再耍其他心眼。”
“不过任何深渊系的东西到咱们队长身边都得偃旗息鼓。”
茅小乐冷笑:“他们要是派个幽灵系,变异系的,倒说不准有奇效。”
“现在算是打错主意了。”
**
“蜂道人,蜂道人,该死的东西,一定是他!”
发鬼乙四十九的驻地里,之间原本被狂躁发团折腾的满目狼藉的房间现在已经恢复正常,正中的沙发上坐着个面色蜡黄,东南亚长相的瘦小男人。
他一头极长的黑发盘了起来,乍一看还以为是头顶着个黑色帽子。在他手里是一个用发丝编成的傀儡小人,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尤其是那小人竟在不断向外滴血,它发疯般痉挛扭动着,挣得十分厉害,差点挣脱发鬼手里捏着的,那根直戳在它胸口深处的黑发。
但关键时刻发鬼乙四十九又是扯断了自己一根头发,以魔魅特异的手法捻入那根发丝中,这傀儡小人转眼就不再挣扎了。只是看起来蔫巴巴的,很是虚弱,正是因为宿主鹰笛传人本身重了剧毒,虚弱至极。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发鬼乙四十九魔怔般念叨着,眼里闪过一分煞气。他这一年来和乙五十争夺排名,两人早结下血海深仇。偏偏他们都是深渊系的异化,背后各有势力,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次他在醉美湘西失利,反倒便宜了乙五十。
这让乙四十九哪能甘心,他当时一边为傀儡师寻找丙九和丙二五零,一边密切关注着乙五十那边的动向。
在发现他妄图再培养出一头蜂王,坐稳乙四十九的位置,并且收服了丁一,命令他去寻找蜂王爱吃的水晶尸时,乙四十九就盯上了丁一,准备把他给暗杀了挫挫乙五十的锐气。
至于在丁一这旅程里发现了个天资绝佳的新人旅客卫洵,这可就是个意外之喜了。
后来乙四十九完成任务失利,走投无路把丁一直播推荐给了傀儡师,果然她对卫洵产生了兴趣,也让他乙四十九多了喘息之机。但他心里实则越发扭曲,尤其是在以为丁一死亡,乙四十九耗费极多要抢入进去却不成时,他对蜂道人更是充满了恨意。
能抢在他乙四十九前边,最快意识到丁一死亡的,绝对只有丁一背后之人,屠夫联盟的蜂道人!
可恨,可恼,即使知道丁一活着没死,乙四十九也不愿再这样坐以待毙,等待时机了,那旅程里有丁一在,他若论等是无论如何也等不过蜂道人的,必须得主动出击!
乙四十九有九根核心鬼发,每一根鬼发都异常珍贵,让他视若珍宝,若是消耗掉了要想再让其长起来,得耗费不少功夫。这次乙四十九不惜代价,竟直接消耗一根鬼发为引,侵入旅程控制了鹰笛传人!
控制鹰笛传人只是他的手段罢了,乙四十九真正的目的是要操控鹰笛传人,接近卫洵,然后悄无声息将那根鬼发植入卫洵的心脏。
乙四十九跟傀儡师多年,知道她所谓的‘暂缓行动’其实就是明面上不直接出手,不直接杀了卫洵。如果真能用鬼发暗中将他控制,傀儡师绝对会更加满意。
只要能控制住卫洵,只要能控制住他……
可恶的是他乙四十九出师不利,那鹰笛传人竟然被毒倒了!还是在直播下!害得他为了不引起旅社注意,只能肉痛到再用一根鬼发,才能继续控住鹰笛传人。
到底是谁在暗中使坏!
“是了,一定是他。”
鹰笛传人一开始痛骂乙五十只是习惯,他倒怀疑是鹰笛传人本身有什么不对,让那两个喇嘛对他动手。或者是那地上的虫群……也不对,两个喇嘛和卫洵都碰过虫子,半点事没有,怎么偏偏他中毒了?
这不是偶然,这就是有谁发现了他,在针对他!
用的还正是虫毒。
也就只有那该死的蜂道人,以丁一为眼线,才能最快发现到他的不对!
但若真是他,以乙四十九对蜂道人的理解,他此刻动手有些太急……原来是这样!
“你也打算这时候对卫洵动手吗?”
乙四十九冷笑,他想明白了!
肯定是那蜂道人也想趁这时候控制卫洵,他们俩想到一块去了。结果意外发现他乙四十九的存在,当然得先把他给除去了,才好再磋磨卫洵。
“我不会让你得逞,你绝对,绝对不会得逞的。”
乙四十九阴冷盯着直播屏幕,表情狰狞疯癫:“你给了丁一屏蔽道具,想必就是为了隐藏你那龌龊手段吧。“
“哈哈哈哈,乙五十啊乙五十,你已经被我看透了。”
“饶你再有各种手段,只要我的发傀护住了卫洵,那就是你的失败!”
**
“嗤,没用的乙四十九。”
在另一处私人驻地内,一人看着鹰笛传人七窍流血倒下的惨状,冷笑一声。
只要舍得花费积分,每一处的私人驻地各有不同。像卫洵的驻地目前是最基础款,就是正常的房屋。乙四十九的驻地却是阴气充沛,阴暗潮湿,最适合保养鬼发。
而这处驻地乍一看却像是个花园,地上,墙面上,乃至房顶上全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完全与自然规律不符的盛开着,挤挤挨挨,好一片烂漫景色。
而在这花丛中有几个竖着的枝丫,上面挂着各色蜂巢。有的蜂巢大如人头,有的小如拳头,外形各异的蜂子飞在花丛中忙碌采蜜,各不影响,一片繁荣景象。
“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这么倒下了?”
而那坐在花丛中的人面色蜡黄,瘦小佝偻,穿着身略显宽大的道袍,看起来极不合身。但光看那副刻薄长相,乍一看和乙四十九有些相似。但外貌如此相似的两人却是同样的偏执小心眼,异常记仇。
最初都还在丙等时便是因这相似的身形起了纠纷,这些年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仇恨反倒越来越深了。能光凭头发差异,认出这附身鹰笛传人的是乙四十九的人,绝对不多。
除了那些顶尖的大导游,大旅客外,乙五十与乙四十九矛盾多年,最理解你的正是你的仇人,他们俩正是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
“哦,现在我才是乙四十九,哈哈,发鬼啊发鬼,你合该被我踩在脚下。”
蜂道人嘶哑笑道,忽然这片花园中东北角有一片鲜花竟是飞快从盛放变得蔫巴巴,眼看就要枯萎起来。蜂道人眼神不动,手指一划,那片土地连带着上面的鲜花便像草皮般卷起,露出的泥土中竟然埋着累累人骨!
而那些人骨已经全都焦黄发乌,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一吹,它们竟全都成了骨粉。
蜂道人干瘦手指上的戒指一闪,便又出现具新鲜尸体。随后他取出个石榴大的血红色宝石,那宝石上血色骇人,表面如流淌着浓稠血浆,一些细小虫子在血浆中翻滚蠕动,它竟是个奇异的小型蜂巢。
只见蜂道人把血腥蜂巢抛到尸体上,不过数秒的时间,那具新鲜尸体竟然就被蜂子啃食殆尽,只剩下累累白骨了。蜂道人手指再一划,土地归位,盖住白骨。有人骨的滋养,土地上枯萎的鲜花再度绽放开来,蜜蜂飞来飞去采蜜,又是副美好景象。
“这血蜂想要养出蜂王,还得有更好尸体才行。”
蜂道人收回蜂巢看了眼,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很是不满。他将那三头血蜂茧给了丁一,正是那藏北遗迹深处的尸体资源丰富的好似楼兰古城。但凡丁一能多得几头干尸,都能为他养出蜂王出一些力。
等他养出蜂王,那就绝对能彻底坐稳乙四十九的排名,甚至可能更进几步。
蜂道人不像乙四十九,有傀儡师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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