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沉默了半晌,握紧的拳头开始滴血,慕容卿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的清明不复,西戎,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慕容卿不义了。
趁着夜色,慕容卿叫翠鸟招来了人,一身黑衣的人生跪在慕容卿的面前,“主上有何吩咐?”
“去传令,让咱们的人都撤出来吧。”慕容卿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冷声说道。
“主上,都撤出来?”那个黑衣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撤,一个不留。”慕容卿的声音有些嗜血的疯狂。
“属下遵命。”黑衣人小心地应承到,“主上,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把这个给顾谨送过去,告诉他,这是我的诚意,”慕容卿从怀里掏出一张西戎布防图,递给那个黑衣人。
“是,那主上你……”黑衣人其实是想问,慕容卿要不要出去。
“不急,我要等着他来亲自请我出去。”慕容卿没有动,他在等着西戎皇帝来求他,风广行,舒服日子不是凭空产生的。
慕容卿交代完,便径直地坐在床上练功了,这两天的打击不小,慕容卿的内力有些不稳。
当天下午,顾谨便收到了慕容卿给的布防图,于此同时,西戎朝堂上发生了一件轰动的大事。
西戎的官员们,有三分之一的人居然一同辞官了,若是,这些人官职低微还好一点,可是,这批人,不是侍郎就是都督,还有两个尚书,这一下,给西戎的官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辞官的都是紧要的官职,一时半会儿地,没有人能补上,就是补上了,交接不好,也会出乱子,西戎皇帝已经尽力挽留了,可是,这些人就跟铁了心似的,拼死也要辞官。
甚至有一头撞在大殿之上的,西戎皇帝无奈,只能让这些人先离开了。
西戎的官场瘫痪了,战场自然也受了牵连,军队停滞不前,顾谨的军队倒是缓了一口气,多分出些力气对付南疆和北狄了。
北狄在不久前还是手下败将,东原的军队,压根儿就没把北狄放在眼里,于是乎,无论君霆霖带着人在阵前怎么挑衅,东原就是不搭理他们。
最让顾谨头疼的,就是南疆了。
南疆的军队不是最强的,但是,南疆的军队,会辅助着蛊术,两军交战之时,若是不察,一刀下去,那战马就会变成无数个小虫子,粘在人身上,那虫子会把人活活地给吞噬掉。
东原和南疆打了一仗,顾谨便发现了弊病,因此,再也没和南疆正面交过手,实在是南疆的手段太阴毒了。
顾谨的人马都在平阳关内驻守,北狄不屑于打,南疆打不了,一时间,战事有些尴尬。
顾谨和一群将军们,在大帐里面相对无言,制定战术,他们都是专业的,可是,对付南疆的蛊虫,他们都是门外汉,一窍不通,只能坐在一起,愁眉苦脸地喝茶。
“都说说,这南疆该怎么打!”顾谨撂下茶杯,打破了宁静。
没人说话。
“简桐,你来说说。”顾谨看向低着头喝茶的简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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