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在场人脸色都变了!
“阿龙,这是为什么?”
铮哥不理解,“难道今天这仇不报了吗?这口恶气你准备咽下去?”
“对啊龙哥,今天你们可是差点被打死了,这口气我都咽不下去!”
小刀激动道。
“别冲动!”
阿龙沉声道:“我们还没有资格跟马老三正面起冲突,一旦这样做,只会等来马老三更加疯狂的报复还击,他们这样做,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失去理智。”
“越是这时候,越是需要冷静。”
他们许多兄弟都还躺在医院。
铮哥还有部分人留在通平县,此外在南平街的兄弟至少有三分之一还躺在医院。
有时还得面对鲁平以前那些兄弟的突然袭击。
并不安稳。
小刀这边也一样,伤了不少。
许多就算出院了,也还没完全恢复。
阿龙微微盘算了下,他们两边现在的人加起来不超过五十人。
这点人拿去干江阳?跟马老三撕破脸皮?
无异于找死!
“难道就这么忍了吗?”
小刀也知道去干江阳很冲动,可这口恶气咽不下。
“小不忍则乱大谋。”
阿龙低声道:“眼下的忍让,只是为了后面更大的胜利,我们的目标是干死江阳,可不是出这一口恶气,不要把顺序搞反了。”
“阿龙,你说得对,现在对方就是想激怒我们,好一举把我们踩死,这时候的确不能乱来。”
铮哥冷静许多,阿龙一说他也想明白了,“不过这个仇还是要报,到时那朱侯就交给我吧!”
“好。”
阿龙用力点点头,铮哥能在通平县那地方混出来,无论手段还是魄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大家都回去吧,各自守好地盘,谨防他们偷袭。”
阿龙对两边的人笑笑。
“阿龙,你真没事吗?”
看着阿龙露出的笑容,铮哥有些担忧。
“我没事,放心。”
阿龙还是笑,对他们挥手。
“那行,阿龙,有事随时叫我。”
铮哥小刀这才带人离去。
而他们走后。
刚刚还在笑的阿龙慢慢低下了头,随即痛苦地捂住脸庞。
身躯微微抽搐。
巨大的痛苦缠绕心头,令他痛苦不堪!
强烈的挫败感更是缠绕心头,让他濒临崩溃,
带何正、李飞出来。
他想带他们赚钱,让他们家人无忧,让他们出人头地!
可眼下。
一个伤,一个残!
自幼一起生活的兄弟同样被砍的险些不能自理。
愿意为自己卖命的盛林三兄弟也全折。
一回头,一转眼。
他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这一笔笔的账,这一份份的仇。
他如何能不报?又怎么可能放得下!
窒息,愤怒,悔恨,耻辱....
种种情绪犹如狂风骤雨一样呼啸在他心头,令他心如刀割,窒息难言。
以至于他都没勇气去见盛林、小文小财他们!
“啊,额....”
阿龙捂面低吼,声音沙哑!
.....
入夜。
阿龙披上一件外套,头裹纱布一人走出医院回家。
取了东西刚下楼。
电话响起。
铮哥打来,“阿龙,你说的没错,他们果然贼心不死,跑来南平街偷袭我们了!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干了他们不少人,嘿,这帮孙子!”
“你们没什么事吧?”
阿龙问了句。
“没事,我们都好,你呢?伤好点了吗?要不要我过来陪你喝点啊?”
铮哥看来心情不错。
“别过来,太麻烦了,我头还疼呢,等干完江阳再喝。”
阿龙笑着说道。
“也行,那你早点休息。”
铮哥道。
“好。”
阿龙挂断电话,随即开了静音。
招来一辆出租车。
“去哪?”
“师傅,枫叶小区,我赶时间。”
一边说着,阿龙递过去二十块钱。
“好嘞,坐稳了!”
师傅一脚油门踩下去。
十五分钟就到。
枫叶小区。
算是老小区了,房子都是九十年代建筑,不高,有些才六楼。
阿龙戴上一顶鸭舌帽,将头上纱布遮住。
又在小区楼下水果店买了一箱苹果,这才抱着往小区里走。
根据地址找到一栋楼,随后直上四楼,敲响了403的房门。
咚咚咚。
不久,屋内传出一声老妪声,“谁呀?”
“你好,请问是杨丽女士家吗?有人订了一箱苹果让我送过来,麻烦签收一下。”
阿龙礼貌说道。
房门并没被打开。
而是开了门上小窗,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妪朝门外看来。
阿龙头上鸭舌帽朝后,露出一张干净和蔼的脸庞,见老妪看着自己,他也对她点头含笑。
“您好,苹果我放在地上,您自己出来拿,您看方便吗?”
阿龙对她笑道。
老妪又看了眼阿龙怀中抱着的一响苹果,想了想后,她把门打开,“那还是辛苦你帮忙抱进来吧,呵呵。”
“好嘞。”
阿龙顺利走进去。
“你放在这里就好了。”
进去后,老妪指着客厅一角说道。
阿龙将苹果搬过去。
并不动声色打量房子环境。
装修老式,家具倒是挺新。
差不多一百二十多平,三间大卧室,电视开着,两个孩子正在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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