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着这个国君的责任。
听着晚朝底下人吵闹,批阅折子,审查民情,司隐其实已经把自己当成是那个国君了。
他入戏了,可是他的国家却要灭亡了,某种程度上,还是因为他要灭亡。
所以司隐心里有点难受。
如果他并非做任务的人,而是小世界的人,就像是林曦清。
她知道剧情是一成不变,知道世界围着谁转,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会死掉,自己却无力挽回。
那该是怎样的绝望。
【宿主,你难过了吗。】系统看着司隐坐在城墙边上,表情有些空洞,所以试探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并非是我,而是这位国君,现在会怎么做。】
【可如果你是这位国君,你也不会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这个假设是没有意义的。】
司隐在城墙边上做了很久,那个太监一直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司隐。
这道门明明就近在咫尺,可是司隐却毫无办法。
天快要暗了,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系统问:【宿主你决定好了?】
【对。我打算去豚州。】
【你打算去劝司亲王退兵?】
【对,不一定来得及,但是总得试试,毕竟我当皇帝还没当够。一朝沦为阶下囚我可不愿意。】
司隐打起精神来,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银子,又拿着为数不多的银子,买了干粮,他把干粮塞进怀里,一个人走向了去豚州的路。
因为没钱买马,所以司隐就只能步行,路上偶尔会看到商队,司隐就会去求求对方带上自己。
毕竟司隐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他那张脸央求别人,极少有人能够拒绝。
商队要和司隐走向不同的方向了,司隐才会和他们分开。
路走到一半,司隐的鞋已经破的不成样了。
系统有点心疼道:【你脚上的水泡才刚挑的,怎么走长了一个。】
司隐:【呜呜呜好疼好疼。】
【要不别走了,你现在去真来不及了,你要是有马或许还能行,可是你现在步行,走上一个月才能到,那个时候仗已经不是说停就能停了,就算司王爷不打了,那豚州刺史呢,他肯定要乘胜追击。司隐,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司隐拿针挑破了水泡,大喊道:“给我把痛觉屏蔽开上!”
系统:【那倒也不必。】
司隐把水泡扎破了,又拿布条绑上,他的脚已经绑了一圈了,金枝玉叶的贵人平日里出行都是用马车,像这样走路是头一次,这样娇嫩的脚走这样的山路,不磨出水泡才怪。
但是水泡并非唯一的困难,司隐最嫌弃的是这干的发硬的饼,但是为了保存,也就只能吃这种干粮,至于水,偶尔碰到清澈的溪水,他会打一水壶。
这些都是自己的问题,熬过了问题也不大,最大的问题是山匪。
离开了京城,往豚州的方向走两百里,就已经不是官道了,官道大路畅通无阻,也有商队随行,可是去往豚州的小道山匪横行,总是有人来劫。
司隐晚上睡觉都有点担惊受怕,他总觉得自己一觉醒来,就在土匪的窝里了。
好在有系统的帮助,他总算是成功的度过了险路。
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司隐吃了一个月的干粮,终于到了豚州。
但是更大的危险是,豚州已经是交战区了,百姓们都不敢随便出门,就算是自己家门前,也说不定冒出来两个士兵,然后就和对方的士兵打起来。
司亲王的军队驻扎在豚州关口,司隐离司亲王的军队也比较近,不需要穿过豚州,只要进了豚州就是。
他就是以这个破破烂烂的模样,走到了军营门前,对着守卫的士兵道:“我要见你们将军。”
士兵自然不可能放行,对他们而言,司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讨的乞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见到将军。
司隐知道自己这样是绝对没机会的,他已经千里迢迢的跑来了,不可能就这样退缩的。
于是他道:“我是你们司王爷流落在外的儿子,你们要想要,是进去通禀一声,告诉司王爷情况,还是把我赶走,得罪我。”
“通禀一声,如果我不是司王爷的儿子,你们只会挨一句骂,但是如果你们不通禀,可我恰好是司王爷的儿子,那你们想想自己的后果。”
司隐的道理听起来格外有道理。
门口守卫的士兵狐疑的打量着司隐,瞧他的样子,细皮嫩肉的,真像哪家的小公子,而且这眉眼,好像和司将军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