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瞻的神情怔愣了片刻,随即用司隐理解不了的神情道:“没关系,你不必是他,只要做你就好。”
司隐不理解苏瞻在想什么。
是想用对他好的这种行为,来让自我安慰自己吗。
可是司隐回想起苏瞻的过往来,他觉得苏瞻并非是这样一个人。
司隐眼里的苏瞻,是个清冷自持的人,他讨厌麻烦,却并没有完全放弃生活。
他并非那种用补偿别人让自己获取安慰的人,相反他清醒的可怕。
也正是因为这样,司隐才觉得苏瞻现在对他好,不只是因为自我安慰。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司隐也不清楚。
不过反正苏瞻都说了只要做自己就行,那司隐也就无话可说了。
毕竟姨娘和吴倩儿都劝了他,如果他现在再不知好歹,不知道会不会被扔出去。
就这样苏瞻天天往司隐这里跑,后来觉得太麻烦了,干脆买下了司隐旁边的宅子。
但是他这样的行为,就让尚书不解了,甚至非常不满,而且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如果苏瞻再不出手就要错过最佳的机会了。
这期间,他派了信使去找苏瞻,但是苏瞻总是避而不见,对他的那些示好也都装作没看见。
尚书大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回他没有派信使,而是自己亲自,找上了苏瞻。
然而去往苏府的时候,他却被告知苏瞻不在,去别的地方避暑去了。
尚书大人被气的连连发笑,他们努力到这个地步了,就差临门一脚了,苏瞻却出了这档子事,这算什么?
怒不可遏的尚书决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耍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与此同时,段月萧也收到了线报,她的线报不够准确,但是大概也知道苏瞻最近的动向。
线报上说,他去避暑了?
这五年来苏瞻什么时候松懈过,为了报仇几乎没有休息过,怎么会去避暑。
这让段月萧觉得格外离谱。
她本能的觉得苏瞻的行为是受到了什么影响,而且他一定做出了什么改变。
报着这个目的,段月萧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找苏瞻问问。
然而等他到达苏府的时候,发现苏瞻仍旧没回来,家里只有杜康和房琳倩。
苏府没了他的主人仍旧井井有条,家里的小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房琳倩坐在门口正无聊的画画,段月萧凑过去看了一眼,这画算不上什么佳作,反倒像是幼童。
房琳倩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朝着段月萧看了一眼,然后不甚在意道:“有事?”
“嗯,我听说苏先生去避暑了?”
房琳倩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会,放下了手中的笔,她把自己画的画用两根手指捏着,然后让风吹干。
“你在苏府也有眼线啊。”
段月萧神色有些尴尬道:“只是听说。”
听说怎么可能听的这么精细,不过房琳倩没有戳穿她,而是继续道:“不是去避暑,是去负荆请罪了。”
段月萧有些疑惑道:“负荆请罪?”
在房琳倩如同跳大神一样的动作下,墨迹终于风干了,她看着自己的作品,一脸“求表扬”的表情问道:“你觉得我这画怎么样?”
段月萧看着分辨不出来是鸡爪还是鸭爪的玩意,违心道:“颇有风格。”
房琳倩也这么觉得,她喊了声一旁的小厮,小厮立刻跑了过来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找个框来,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在我房里。”说完房琳倩一边点头一边感慨道:“大有进步,我果然是天才。”
段月萧虽然跟房琳倩认识了五年,但是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三个字:她有病。
“苏先生去哪里避暑了。”
“隽水镇。”
隽水镇……段月萧回想了一下,这应该是护城河下游的一个小镇,镇上人口不多,靠着山,虽然风景还不错,但是绝对算不上避暑的圣地。
苏瞻去哪里避暑不行,为什么选择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地方。
段月萧这么想着,心里生出了很多怀疑,但是她没说出来,而是跟房琳倩道了句谢,然后就骑上自己的马,朝着隽水镇的方向跑,
自己骑马要比马车快一点,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来到了隽水镇。
虽说镇上人口不多,但是要找苏瞻也不是很容易,她在路上随便问了一个,都说不知道,一路往镇上走,牵着马匹,又是个女子,很容易就引来了别人的侧目。
这些人里,也包括了司隐的妹妹吴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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