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到来,野马区又从旅馆变成了参观游览的地方。
原本司隐还对那些马匹没什么想法,他们看起来很悠,时不时的吃点草,或者干脆盘坐休息着。
可现在这些却变成了另外的含义。
他们偶尔吃一口,只是因为食难下咽,盘腿休息,那是因为被打断的骨头疼痛难忍。
原本和谐美好的画面,现在戾气扑面。
司隐难以理解,为什么曾经的游客,会变成现在的帮凶,难道他没能离开,也会变成这样吗。
已经走到了一楼门口,红衣工作人员并没有守着这道门,他的灵智有限,接待游客的时候,就会离开。
等待着对方去接待游客后,司隐和伊兰,从那道门里走了出来。
司隐的余光看到了那边正在接待的游客,那是舛的纸人。
在纸人转移了红衣工作人员的同时,司隐和伊兰也离开了。
一出门,司隐就撞上了克里。
克里焦急的检查着司隐身上有没有受伤,从头顶检查到腰,眼看着马上就要把司隐衣服都脱了,一旁的伊兰实在看不下去了,挡在了司隐面前。
“我来检查。”伊兰淡淡道。
克里不敢惹伊兰,毕竟对方看起来不大好惹,但是克里心里也郁闷,所以他并不是很小声的嘀咕道:“为什么让你检查,我是他表哥,我来检查才对,在说要是被姑姑知道了,会担心死的。”
克里的碎碎念不仅伊兰听到了,舛也听到了,司隐也听到了。
无奈,司隐站出来道:“我没事,就是被踹了一脚,你给我放个治疗就可以。伊兰先生,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没事的。”伊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舛感应到了纸人消失,视线朝着这几个人看了过去。
“受伤的事稍后再说,各位,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伊兰和司隐对视了一眼,这回伊兰没有开口,司隐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
他条理清晰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没有夸大,也没有说自己的心理状态,就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情况。
舛却因为这些话陷入了沉思。
克里和舛思考的方向完全不一样,他听完之后,对着司隐道:“这也太危险了,万一你们就被困在里面了呢,万一舛先生没有用纸人引来那位红衣工作人员,你们又该怎么办,这真的太危险了。”
舛打断了他道:“这里没有什么不危险的,你要当缩头乌龟,那就等着七天之后变成行尸走肉好了。”
克里瘪了瘪嘴,没再说什么。
因为司隐从小就是个爱闯祸的性子,所以作为家里的另外一个孩子,自然是要和司隐互补的性子,他就被要求做事情要沉稳。
激进、冒险,是和他无关的词,在听到司隐和伊兰在野马区待了一夜后,他的本能反应就是这样。
不过舛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害怕危险,那还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来到这里,本就是一场冒险,危险和死亡,从来都是冒险的附属词。
不过舛也没有对这位第一次冒险的孩子有多苛责,他只是厌烦对方喋喋不休的唠叨,这会浪费时间。
“野马区从前是野马旅馆。红衣工作人员曾经是来到这里的冒险家。”
舛总结出了司隐话里的重点。
很显然他无视了马其实是人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除了让事情变得更加惊悚,没有其他的作用。
“关于器官买卖,该有其他的线索么。”
司隐愣了愣,他倒是没注意器官买卖这件事情,不过仔细想想,这是导致乐园封闭的主要原因,或许跟离开会有一点联系。
但是很可惜,只有那张报纸上提到了这件事情。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舛伸出了两根手指,他收回食指,开口道:“将乐园的所有设施乘坐一边,寻找隐藏规则,以此来获得离开的线索。”
他这对着别人竖中指的习惯,并不是个好习惯,至少就获得了司隐强烈的反对,并且司隐也对他竖了个中指,说了句:“信不信我掰折你的手指。”
舛有恃无恐道:“有本事,你就来,看看是谁的手指先被掰折。”
克里插话道:“姑姑说不可以这样,这不是一个贵族应该有的礼仪。”
司隐心想着,去他大爷的礼仪,老子爽了就行。
伊兰也是对着舛道:“舛先生可以用其他的手指,用这根具有隐喻,会让人误会。”
“让人误会……在座的有哪位是人。再者,这是我的自由,你误会了,那是你的问题。”
司隐看舛对伊兰这态度,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又怼了一句道:“怎么不见你对红衣工作人员这样,跟工作人员搏斗的时候,真希望你也能这样硬气。”
场面似乎一度开始混乱,但是众人的目标都很明确。
但最后还是克里弱弱的问了句:“那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跟红衣工作人员正面刚。”舛说完,把中指收了回去。
司隐眼睛一亮,不怕冒险的小恶魔开口道:“我们没有时间把所有的项目都玩一遍,如果在第一天那么做还行,到了第四天,我们必须得四个人玩不同的项目才行,但是以乐园的诡异程度,一个人玩项目的危险性非常大,我选择第二种。”
舛跟司隐在这点上倒是达成了一致。
舛补充道:“彩灯已经坏了四个,旋转木马今天晚上没办法去了,现在看来,只能去野马区,这样势必会跟红衣工作人员杠上。”
现在看来这是躲不过去的了,
司隐看起来有点兴奋,他回想着和红衣工作人员交手的过程,提出了几点建议:“他的速度很快,或许我们应该先限制他的速度,他的力量大概是我的两倍,目前没看到他会法术,但是他在白天可以驱使一片阴影,那块阴影,应该能帮助他找人,和你的纸人功能差不多。”
舛的眼睛眯了起来,神情看起来有点危险。
伊兰补充道:“力气和我相差不多,会一点人类的格斗术,不过并不算太精通,重点就是速度,削弱了他的速度,我应该可以擒住他,不过不能排除有其他红衣工作人员的可能性,我们在地下三楼看到了另外一位红衣工作人员。”
“那就暂定是两位,我有压制对方速度的方法,不过不知道在乐园里能不能用,隐先生,来做个试验?”舛冲着司隐挑了挑眉。
他这公报私仇的态度,让伊兰似乎有些生气,不过他面瘫的时候生气,也看不出来。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淡,对着舛道:“我来试验就好。”
舛也无所谓,既然有人相当护花使者,那就让他当。
在野马区外的空地上,舛和伊兰相对站着。
舛的手上出现了层层光圈,金色的光圈带着神圣的气息,一拳砸向对面的伊兰,伊兰侧身闪躲,脚下冒出一道道的魔法阵。
原本只是做个试验,谁知道两个人打起来了。
司隐看戏加吃瓜,时不时的还要点评两句。
但是一旁的克里有些懵了,他看着舛身上的光芒,那气息……
已经超出了人类,或者说暗夜神族的生命等级。
是……神吗?
他呆滞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和一位神一起冒险了这么久。
对面的伊兰也让克里无法理解,怎么会有暗夜神族,能和神打的有来有回呢,这不正常啊!
但是在座的四个家伙,似乎只有他一个是正常的。
司隐不仅不觉得奇怪,甚至还开始欢喜庆贺,克里毫不怀疑等一下司隐就要下注赌输赢。
或者说他们三个其实是正常的,自己是不正常的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自我怀疑的克里走到了司隐的旁边,询问道:“你看出来了吗,那位舛先生是神灵,他的生命气息,已经超越了我们。”
司隐惊讶道:“你不知道吗,你已经和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难道才发现?”
克里欲哭无泪,片刻后,他又道:“伊兰是不是太强了,从来没在深渊里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如果他能和神打的有来有回,应该早就在深渊扬名了吧。”
司隐迟疑道:“会不会伊兰比较淡泊名利。”
克里彻底无话可说。
他们打的激烈,其实分出高下也很快,舛在这里是要比伊兰强的,毕竟这里是神泣乐园,并不是伊兰的主场。
伊兰往后退了几步,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淡淡道:“时间类的神术。”
“眼力不错。”
“但是红衣工作人员不会傻等着被你的神术打中。”
“那就需要你拖住对方了。”
对于他来拖住对方这件事情,伊兰是没有异议的,毕竟剩下的司隐和克里,都没办法在红衣工作人员的手下撑太久。
克里看着他们两个打完了,就走过去给伊兰放了一个治疗,给舛也放了一个治疗。
“你们就这样决定了吗,万一有规则不允许攻击工作人员呢。”
“野马区的隐形规则是,参与了骑乘项目,就要留在野马区。七条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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