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安的承诺,司隐一时半会听不进去。
解毒的时候,司隐几乎就要爱上他了。
结果这狗男人,转头又给他下毒。
路淮安找了辆拉货的车子,然后又找了头驴在前面牵着。
他跟司隐就车板上坐着,聂离感觉有点冷,就给司隐身上盖了个棉被。
偌大一个苍穹顶,一个马车都凑不出来。
赶驴的还是苍穹顶的人,在赶驴之前,他是驯兽的。
板车吱呀吱呀的,一路往杜蚕居住的沧州而去。
杜蚕三十多岁了,尚未娶妻,家里面只有服侍的仆人,他有很多好友,比起性格有些古怪的司震来,杜蚕的性格潇洒豪迈,他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年纪大了之后,他就收了心思,在沧州的一个县里住着。
平日里,杜员外乐善好施,偶尔还会向乞丐们施粥。
他的善心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地步,路淮安随便问了一个人,都能打听到几句杜蚕的善事。
路淮安听了,默默的回到司隐身边,冷笑一声道:“在赎罪么。”
此刻的路淮安已经变成了司厉的模样,司厉的身量比路淮安高一点,肩膀也宽阔一些。
路淮安虽然能改变骨骼,但也是有极限的,他最长只能增高或缩短一指的长度。
不经常接触司厉的人,是没办法从路淮安的伪装上看出区别来的。
但是像司隐,他仍旧能看出来区别。
司厉的肩膀要路淮安厚。
路淮安属于修长的体型,肩膀虽然宽,但是并不厚,他和司陵的身形更像一点。
但是路淮安的伪装肯定跟司陵也是有区别的。
但是司隐当时也没亲眼见过司陵,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快要走到杜蚕住处的时候,路淮安和司隐贴的很近,他这是在防止司隐跟杜蚕说出真相。
杜蚕住的地方格外气派,住宅大开门,风水也很好。
看门的是一个瞎了半只眼的老翁,他看着司隐,好声好气道:“二位找谁?”
“我们找杜蚕杜员外。”
“找我们员外啊,他去施粥了,每月的月初月中和月末,他都要去的。”
路淮安做出才知道的表情,然后称赞道:“杜叔叔真是菩萨心肠。”
一旁的司隐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虽然他知道路淮安演戏很好,能把司陵演的惟妙惟肖。
但是现在看他学司厉的神态和气质,总觉得怪的不行。
路淮安说完,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司隐,他没笑,司厉本来就是不苟言笑的严肃人设。
他只是用行动证明自己对司隐的关怀,替他把衣服的领口往里拽了拽。
司隐简直都要被他这出神入化的演技骗过去。
这简直就是司厉本人。
“二位是?”
路淮安低着头沉默了一瞬,仿佛在缅怀什么,随后他抬起头,十分大方对着老翁道:“我们是碧水山庄的人,来投奔杜叔叔的。”
喊到杜叔叔,路淮安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虽然司厉跟杜蚕辈分的确是叔侄,但是他们两个年纪差不了多少,喊大他几岁的杜蚕为杜叔叔,总是感觉怪怪的。
门口的老翁大惊失色。
“你们是从碧水山庄来的?老爷早就吩咐过了,要是有从碧水山庄过来的,一定要好好安置,你们快跟我进来。”
司厉和司隐两个人走了进去。
老翁喊了一声:“阿娟!倒茶!”
一个短头发的丫头就跑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司厉和司隐,点点头,然后又转过头去倒茶了。
“你们坐一会,老爷已经出去好一会了,马上就到。”
正说着,杜蚕就回来了。
老翁听到脚步声,连忙跑了出去。
“老爷老爷!你快看看谁来了。”
路淮安立刻就站了起来,正喝水的司隐看到路淮安站起来了,自己也站起来了。
杜蚕走进屋子,看到了他才见过的两个侄子。
过年的时候,他才见过司厉和司隐,可是现在,恍若隔世。
杜蚕笑着说:“快坐快坐,沈伯,去叫厨房烧几个菜出来。”
老翁听了杜蚕的命令,一路跑了出去。
他虽然上了年纪,还瞎了眼,但是这动作还挺轻盈。
路淮安一直在观察,他确认,那个老翁不简单。
杜蚕等二人落座,就开始询问他们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碧水山庄发生了什么。
路淮安沉重的叹了口气道:“是复仇。”
“复仇?这话从何说起?”
“是路城主的后人来寻仇了,他不仅杀了父亲,还杀了司陵,我和司隐被他抓到了苍穹顶,最近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路淮安说的是实话。
只有实话才没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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