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已经开场了。”
“要听完才行啊。”沈伯微笑着对杜蚕说道。
杜蚕的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想要抽出腰间的佩剑,可是这时候了,才发现自己已经中了毒。
毒无声无息的已经让他瘫软了身体,根本没办法从椅子上坐起来。
其他的宾客,也是这样,他们有的面露惊慌,有的是老江湖了,心里纵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表面上还是没露出来一点慌张。
戏台子上,那位剑客已经开始挑战路城主,二人交手几招,剑客不敌迅速落败。
然而剑客却没有死去,而是被观战的路城主三子捡了回去。
这时候台下已经有人看懂这出戏在演什么了。
当初路城主一代枭雄,突然就离世,众人根本不清楚里面发生了这么。
这么多年过去,又上演了这么一出,众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测。
戏在上演着。
天空中的闷雷也开始炸响了。
仿佛是为了给这出戏做陪衬,绵绵的小雨飘洒了下来。
台上,剑光陡然锋利,饰演路城主和路城主孩子的那些戏子纷纷倒地。
而那个扮演杜蚕角色的戏子正踩在“路淮安”的脑袋上。
帷幕拉上了一半,这是里面的人正在换台子,再登场应该就是十六年后了。
台上有一个绞架,当扮演司震的戏子在绞架上被吊死,这第一个仇算是报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仇。
然而这次戏子们没有换道具,而是纷纷跳了下来,将杜蚕合力抬到了台上。
他同样也被绑在了绞架上。
绳子被缓缓套在杜蚕的脖子上。
杜蚕双脚离地,头猛地一沉。
就这样死了。
台下得人一片哗然。
但是他们没办法动,他们的身体还被药力麻痹,没办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戏落幕。
敲锣打鼓的戏子们庆贺着苍天有眼,被绞死的杜蚕就在了台子上。
细雨将杜蚕的身体打湿,在一片寂静之中,他忽然动了动手指。
随后,他睁开了那双本该闭上的眼睛。
但是他的容貌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他的嘴唇是紫色的,舌头伸的老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下的“沈伯”。
这时候,后台又传出了响动。
司隐登台了。
他像是完全没看到被绞死的杜蚕又复活的景象。
也完全无视了台下人怪异的表情。
“沈伯”的面色一变,他开口喊道:“你在上面做什么?!下来!”
司隐充耳不闻。
他拿起笛子,放在嘴角吹奏。
可是他吹的却并非是欢快的荫中鸟,而是一首没人听过的曲子。
曲子的声音悠扬婉转,仿佛是从天边响起来的梵音。
路淮安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要冲上台把司隐喊下来,但是绞架上的杜蚕却跳了下来,缠住了他。
笛声深远。
孙老如同疯了一般喊道:“我听见了!我又听见了!”
场外不知情的百姓们乱成了一团,他们纷纷要逃离这个地方。
抱着孩子来看热闹的母亲被人推搡着倒在了地上,她护着孩子,自己却被踩的吐了血。
雨越下越密集,仿佛要砸死地上的所有人。
陡然间,一道雷电贯穿天地!
那声音落在戏台上,几乎是瞬间,就将戏台覆灭了。
火焰将红绸子烧着了。
路淮安目眦欲裂的冲向戏台。
但是当火焰被雨水浇灭之后,他才看到白雾后面站着一个人影。
路淮安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敢置信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父亲……”
路城主和死的时候没有变化。
他仍旧是那副威严的模样。
他露出慈爱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路淮安。
“父亲……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你会现在出现。
杜蚕的喉咙里发出了不似人声的笑声。
他仿佛在庆贺着什么。
然而路城主只是轻声,温和道:“我的孩子,你怎么能不敬畏神灵呢。”
路淮安摇着头看向他:“你不是我父亲。”
路城主早就死了,死在十六年前。
站在路淮安面前的,是神灵之力缔造出来的怪物。
他提剑冲了上去,和这个怪物交战在一起。
直到此刻,路淮安才明白为什么父亲被人称作一剑仙。
这毫无破绽的剑招,让路淮安完全看不到获胜的可能。
他被压制的越来越狠。
那披着他父亲脸的怪物道:“孩子,信仰神灵吧,祂能让你得到无上的力量。”
“去死!既然死了就不要再兴奋做浪!”路淮安剑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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