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舒退到了擂台边缘,不断地喘着粗气。
她的力量仍然在不断地变强。
可是危险和恐惧也在不断地伴随着她,她现在每变强一分,对自己的身体就是一种折磨。
更难受的是,她变得越强,可是心底却仍然无法摆脱恐惧,那把战斧带给她的恐惧感,让她在战斗的时候,总是会去想失败的后果,去想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每次她一出手,脑海里最担心的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大。她在担心自己的种族,担心自己的父亲,担心自己的每一个族人,她很害怕自己失败,害怕自己若是死亡,自己的族人也会跟着覆灭。
“一把简单的恐惧战斧就能够解决掉你们,你们还真是弱!”
玛格达森然地笑着。
刚才她已经得到吉尔的指令,无论如何,都要将任云舒给废掉,要让他们后悔夺走属于西方的神器!
嗡!
她手持战斧,战斧发出一道道黑色的光芒,这道光芒之中仿佛势不可挡一般,朝着任云舒猛地劈下!
恐惧在擂台上不断地弥漫着,令任云舒越发地不安。
看到那一把战斧,任云舒身上背负的种族压力就越大,她眼前再次浮现出了自己族人的过往,她的族人被钦奴役了数千年,被迫成为钦族寄生的目标。
她不想死,因为自己一死,她的种族会再次陷入危机,甚至会被钦再次给奴役,被钦族永生永世地压迫。
任云舒脑海里满是自己族人被挖去眼睛,被钦族人残忍杀害后的悲惨模样。
这件事让她感到无比地害怕。
但是更害怕的是,她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立无援,没有人能够帮助到她,她只能孤单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负重前行,没有任何希望。
她看不到任何一道曙光。
战斧的光芒越发地强盛,她心里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即便她此时的战力在不断攀升,超越了对手,却还是没有勇气去抵挡这一斧头。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行就下来!接下来交给我就好!”莫向南沉声道。
任云舒在擂台上听到了莫向南的声音,目光转了过来,对上了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
那个男生的眼睛,不带一丝杂质,永远都是那般地真诚。
她微微一怔!
是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他!
还有这样一个脾气随和的男孩子,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保护着自己,帮助自己去应对无千岁,去击杀掉钦,帮助她保护自己的族人,让自己的族人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这个大男生,就像是一座山,一座能够让她倚靠的山,让她心里无比踏实的大山!
她心中原先滋生的恐惧好像在逐渐消退。
“我不是在孤军奋战。”
任云舒那双清冷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地坚定!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帮着自己!
心中的恐惧忽然就被驱散。
任云舒猛地低喝一声,手中的匕首忽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息,疯狂而暴躁,身形忽然化作了一道疾光,直接劈开了恐惧战斧的封锁,转瞬来到了玛格达身前!
一道凛冽的光芒横扫而至,在玛格达的目光中,那道光芒逐渐地靠近放大,一时间竟然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怎么会突然不被影响了?”
玛格达也是很震惊,恐惧战斧这把神器所带有的威慑力,突然间就好像在任云舒身上不起作用了。
当一个人变得无所畏惧的时候,恐惧战斧就成为了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斧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噗嗤!
匕首带起一道清冷的寒芒,将玛格达握住战斧的手臂给劈碎了!
玛格达忽然被任云舒的气势吓到了,想要去抓住恐惧战斧,可是任云舒已经转身来到了她的侧边,再次一挥手,锐利的锋芒将玛格达的另一只手也给劈碎!
砰!
恐惧战斧掉在了地上。
任云舒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只能一脚将玛格达给踢飞出去,踢出了擂台。
她不断地喘着粗气,这一场她已经赢了。
可是她还是坚持着,要去将那把恐惧战斧给抓起来。
必须要把这东西夺走才行!
可就在这时,恐惧战斧忽然在地上不断地震颤着,化作了一道血芒,朝着场外的玛格达飞了过去。
很显然,这一次吉尔有了充分的准备,为了防止神器再次被夺走,一旦失控,神器就会自动归位。
可是恐惧战斧没有回到吉尔那边,而是直直地飞出场外,在空中飞旋着,劈在了玛格达头上!
咔嚓!
就像是西瓜开了瓢,红白飞溅!
玛格达猛地一顿,眼里充满了惊恐!但是她惊恐的神色也停滞在了那一刻!
恐惧战斧,是战场上的杀戮工具,它靠着战争制造的恐惧来淬炼自己。可是当掌控它的异人,无法战胜对手,导致自己心生恐惧的时候,战斧就会反噬掉使用者!
玛格达在刚才发现奈何不了任云舒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恐惧。
就是这一丝小小的恐惧,被恐惧战斧察觉到,它需要吞噬恐惧来增强自己!
咻!
玛格达浑身的灵力都被恐惧战斧给吞噬了,血液也被吸收掉,转眼间就成为了一具干尸!
玛格达就这样被自己施展的神器反噬,丢掉了性命!
吉尔沉着脸出现在了玛格达身边,一把抓住了恐惧战斧,将这把战斧从玛格达的脑袋上拔出来,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玛格达,对于玛格达的死一点都不在意,只要神器没有被抢走,就足够了。
“好诡异的斧头!居然还会反噬使用者!西方的神器真是邪门!”
“太恶心了,为胜利动用这种邪门的武器,结果还赢不了,可笑!”
异人观众都忍不住唾弃这群外来者,对于玛格达的死,他们是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活该。
任云舒喘着气,缓缓地往回走去,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地衰减,她一直走到了莫向南身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莫向南。
“你不应该逞强。”莫向南道。
任云舒沉默了片刻,开口:“我只是在做必须做的事情。”
这个奇怪的家伙,好像总是会给她带来莫名的安全感。
她身体一歪,栽倒了下去。
莫向南伸出手抱住了她,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孩,微微叹了口气。
——
第二轮的四场比试,双方各胜两场。
最后一场,也是第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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