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里的契约,相应的所有契约,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被破坏掉!
这种可不是单纯靠幻术能够解释的,它们都属于规则类的能力。
而沧桑在和陈医生皆是意识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候,那种现象,明显也是属于规则的力量!
他让陈医生幻想中的谢玲代替现实的老婆吴芳,但因为他当时的实力只有真灵境,所以作用的效果有限,只能在一米的范围内生效。
可是莫向南非常确定,如果沧桑那个时候是神明境的话,恐怕陈医生现实的老婆会直接变成谢玲!
他会直接篡改掉现实,这样一来,陈医生认识的所有亲朋好友都会认为他的老婆是谢玲,而不是吴芳!
这就是规则的力量!
“大叔居然也会这种规则的力量!好像和你一样?难道他也有一本黄历?”豆豆惊讶地打量着莫向南。
沧桑有没有黄历,莫向南不清楚,但是他基本可以肯定,沧桑也拥有施展规则的力量!
他现在修炼的神道,是来自黄历的神道,那是一种规则之道,已经可以达到每日随心所欲地确定当日宜忌,而不再是等待黄历去确定。
这种神道,其实就是一种规则类的神道。
和沧桑的说法几乎相差无几。
到底是巧合,还是……
豆豆疑惑地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能够施展规则类的力量,不是黄历给予的,而是大叔遗传给你的?”
“遗传?”
“牧爷爷曾经和我说过,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施展黄历的宜忌,他不行,我也不行,只有你,你是那个得到黄历认可的有缘人。也许黄历就是因为看中了你的血脉。”
豆豆认真地想了想,又道,“大叔可以将幻想的世界,变为现实,这种能力是非常可怕的。我突然间想到,如果在你幻想的世界里,混沌被赶出了这个世界,那么幻想和现实交换之后,现实里的混沌,是否也会被赶出这个世界?”
莫向南目光变得凝重了起来!
幻想具现化,原来是这个意思!
如果他拥有幻想和现实交换的能力,那么可以改变的事情就非常地多!
“大叔也说过了,只要你幻想里的意识世界,每一个细节规则都井然有序,这样借助自己修炼的神道,就能够把自己幻想的意识世界,和现实世界交融在一起,从而让幻想中的事情,变成真实存在!”
豆豆越说越兴奋。
他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都冒起了光芒。
“让幻想代替现实,这种规则类的力量,要实现的话,恐怕很难。”
莫向南微微摇头。
他在使用黄历宜忌能力以来,对黄历宜忌的规则有着非常深刻的认识。
各个黄历宜忌能力虽然很神奇,帮助他脱困许多次,但它们的作用范围是有限的,经常只能够作用在一定的距离内,这种距离和他本身的修为挂钩,而且还和对手的实力息息相关。
只要对手的实力高于他,黄历宜忌的能力就会大打折扣,有些甚至会失效。
现在混沌占领了整个世界,要把所有的混沌都赶出这个世界,那需要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
他目前连蚩武都打不过,更不可能说靠着规则类的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了。
豆豆倒是很期待:“也不一定!大叔在视频里还提到,人类可以修炼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神魂,自己的神道,自然也可以修炼自己的世界!他说,可以修炼自己的意识世界!这个是可以修炼的!”
他兴奋地打量着莫向南:“或许他就修炼出了自己的意识世界,所以他才能够让那个医生的幻想变成现实!你是大叔的儿子,肯定遗传了他的能力,你得试试。”
莫向南抿紧了嘴唇。
儿子这个词,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他原先是为了寻找风仙岚和穆守山的私人物品而来,不曾想却看到了自己亲生父亲留下的这些话。
“我不知道怎么修炼自己的世界。”莫向南道。
“总得试试,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视频,对了!监控室!精神病人都是有监控视频的,我去把大叔的视频都保存下来,好好观察他的生活,看看他平常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一直都不了解他吗?这是了解他的好机会。”
豆豆从自己的挎包里翻找着,找到了一个手机,手机没有网络,但还是能够用来储存视频,不过很久没有用手机,手机没电了,他就拿出充电器,用莫向南的手指充电,然后把视频都拷贝进去。
接着他又兴冲冲地跑出去,去保安室里找监控去了。
莫向南又看着视频里的沧桑大叔,心情不免有些怅惘。
这是他的父亲,但他对父亲却一无所知。
或许豆豆说得对,这确实是他唯一了解自己父亲的机会。
他站了起来,走出房间,跟着豆豆去了保安室,保安室里的录像带还是完好无损,豆豆正在回放录像,果然在几卷录像里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沧桑大叔一直坐在大厅窗户边,看着窗外,一个人默默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我回去后,专门帮你剪辑一下大叔的相关视频,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够了解到他平常的生活,他平常在做什么,行为习惯我们都能够了解。或许通过了解他的行为,可以了解他的内心世界,然后你应该能够得到些什么体会,指不定就激发了自己体内的某种潜能了,到时候世界就有救了!”
豆豆将这些录像带都打包走,他知道莫向南心中有一个打不开的心结,所以一直都想要帮助莫向南去更多地了解自己的父亲,帮助莫向南振作起来。
做完这件事后,豆豆又回刚才的医生办公室找病历,找到了穆守山和风仙岚两人的房间,看到了他们的私人物品储物柜。但只找到了风仙岚的私人物品,接着他们才想起,穆守山恢复正常后就出院了,应该是某个时间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拿走了。
他们离开了精神病院,转身去了穆守山的家中,在那里找到了一些衣物和领带,确定无误后,两人才离开了埔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