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止也是在怀疑夜北澜并非夜奉天的亲生儿子。
无风不起浪。
夜怀止会这样怀疑,肯定不只是夜北澜演绎出来的那几句,肯定还别有原因。
啧。
不过不管夜北澜到底是什么身世,对于云挽月来说,意义都不大,因为对于她来说,夜北澜早晚都是个死人。
夜怀止和夜北澜仿若投缘了一样,酒过三巡。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回了九王爷的府邸。
但是等着夜北澜和云挽月一起,回到了他们暂住的客院的时候,夜北澜摇摇晃晃的脚步,忽然间就稳当了些许。
满是醉意的眸子里面,已经满是清冷的目光。
这夜北澜,分明就是没醉。
之前的一切,都是演戏给夜怀止看,目的就是为了让夜怀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就在此时。
云挽月的目光微微往边上一看,紧接着,云挽月就走了过去,搀扶住了夜北澜。
夜北澜没想到云挽月会忽然间有这样的动作,微微一愣,正要说话。
云挽月就已经开口了:“王爷,你小心点,别摔了。”
与此同时,云挽月已经小声的补充了一句:“王爷,小心,有人暗中观察咱们!”
夜北澜听了这话,本来紧绷着的身子,顿时就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故意摇晃了两下,往云挽月的身上靠了靠。
云挽月做出吃力搀扶夜北澜的样子,努力走着。
等着到了夜北澜屋子的旁边,云挽月直接推开门,搀扶着夜北澜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云挽月依然一脸没有放松警惕的样子,继续陪着夜北澜演戏:“王爷,属下先扶着你躺下。”
夜北澜眉头微微拧起,很显然不喜欢眼前女子这样亲密的接触。
但是为了不让九王爷察觉到,他今日是装醉,所说的话都是假话,所以,继续配合着。
此时天色已晚,云挽月扶着夜北澜躺下之后,就去点燃烛火。
就在云挽月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隐在暗处的沈蓉儿,应该已经把这一幕都目睹在眼中,打算离开的时候。
云挽月的目光微微往旁边一扫。
就瞧见夜北澜屋中的桌案上,放着一只草蜻蜓。
格外熟悉的草蜻蜓,让云挽月下意识地走了过去,想要查看一下。
夜北澜把她编的草蜻蜓拿回来做什么?
就在云挽月要碰到那草蜻蜓的时候,夜北澜就沉声开口道:“别动!”
云挽月微微一愣,回过头来看着夜北澜:“王爷,你不是醉了吗?”
夜北澜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的戏还没有演完,于是就放缓了语气:“行了,你下去吧。”
“王爷,这个草蜻蜓我就拿走了,我觉得这样的东西,还是放在外面,比较有灵性。”一想到自己编织的草蜻蜓,要被夜北澜放在屋中。
云挽月就想到,自己前世被夜北澜囚禁的感觉来。
她当初之所以把那草蜻蜓,放在花木之上,何尝不是寄托了自己一种美好的期盼?
期盼自己今生,能拥有自由和快乐?
云挽月说着,直接就捏起了那草蜻蜓。
夜北澜冷声道:“放下,你想要什么,随便拿去,别碰这草蜻蜓。”
云挽月见夜北澜这样说,觉得十分没有道理。
怎么,她自己的东西,被夜北澜不问自取拿了回来,现在她碰一下还不行了?
哪怕如今她隐藏身份,潜伏在夜北澜的身边,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悦,露出些许本性来。
云挽月当下就道:“王爷,你这草蜻蜓哪里来的?”
夜北澜听出云挽月的语气之中,带着质问的语气,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和云挽月解释的意思,而是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本王在意的东西,不喜欢除了本王之外的人动。”
云挽月轻哼了一声:“王爷这草蜻蜓,该不会是从草木上随意捡来的吧?然后当成了自己的心爱之物。”
“殊不知,这草蜻蜓的主人,就在眼前。”云挽月继续道。
夜北澜皱眉看着云挽月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这东西,是有人送给本王的,并非随意得来的。”
“东西虽然灵巧了一些,但是并不值钱,只对本王一个人有意义,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跟着本王一路奔波辛苦了,所以你想要怎么样的奖赏,本王都给你,不过这草蜻蜓不可。”夜北澜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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