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郑秘书坐到车上,人一点事情也没有。黄师傅有些奇怪,但还是问了一句:“郑秘书,肚子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
郑秘书笑了笑:“黄师傅,我没事。刚才是我不得已的办法。”
黄师傅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好象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不得已装病?
看到黄师傅疑惑的神情,郑秘书便解释道:“黄师傅,我们俩关系很好,我才把你也拉出来,否则你在里面,等一会儿也是很麻烦。
说到这里,郑秘书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你知道那个陈峰是谁吗?他是赵市长的新秘书。”
“我知道此事,不去告诉区长,以后被区长知道,肯定会怪我。而我去告诉区长,我们俩当着这么多区级部门的人怎么办?我们刚才的位置是在主人、主宾的位置,换与不换,都会让人难看。”
“我走了,你还在,你也是会遇到我同样的问题。所以我把拉你出来。现在你真的要把我先送回家,然后你再回到酒店去接区长。”郑秘书有些无奈地说道。
黄师傅一听,有些纳闷:“那个陈峰,他只是说自己在市政府办公厅工作。又没有人出面来接待他,他怎么会是赵市长的秘书?”
郑秘书若有所思地说:“今天能来这里的人,身份肯定不会是假,否则肯定进不来。”
“我做秘书多年,在饭局上早就练成了耳听八方的本领,刚才我在听陈峰的那个朋友,叫他陈处长、陈秘书、陈大秘。我知道赵市长的新秘书原来是市教育局的一个副处长。”
“在江口市的官场中,能叫大秘的只有二个人,一个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一个是市长的秘书。”
“陈峰说赵市长去北京开会,自己还可以轻松几天。这些信息绝对不会是巧合。那二个人刚才是在轻声交谈,根本没有显摆的意思。”
“至于当时没有人出来接待陈峰,也很好理解。他刚上任,许多人都不知道、不认识他而已。”
黄师傅不再说话,静静地开着车,把郑秘书送回家去。
在民江酒店的大厅里,陈晓军看着郑秘书装病,拉着黄师傅离席,悄悄地对陈峰说:“陈哥,郑秘书刚才是装病离开的。”
陈峰有些吃惊:“你没有看错?”
陈晓军解释道:“我们是做保卫工作的,看上几眼,就能辩别出人的动作是不是装出来。我看他脸色平静、步子平稳、身体并没有一点弓起来,完全不是肚子疼的表现。”
陈峰知道郑秘书是装病离开,联想到他对自己态度的前后变化。马上就明白了原因。
郑秘书肯定是听到了自己与陈晓军的谈话,知道自己是赵市长的新秘书。
他对是否要去告诉区长,陷入了二难境地。不去说,等区长知道了自己与陈峰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不知道陈峰是赵市长的秘书,肯定会怪罪于他。
如果去跟区长说了,自己和司机已经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主人主宾位置上,让他们如何自处,还不如干脆装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