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齐桑。”
灯光微暗的审讯厅里,一个懒懒散散披着警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哈了一口气,困倦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他将资料一把扔在泛着冷色的桌子上。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上?”
“去连城苑。”
男人听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借着微弱的光,齐桑看清了男人警服上别的牌子。
段景文。
“段队。”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瞥了齐桑一眼。
“什么事?”
段景文看了他一眼,沉沉问道。
男人对着段景文摇了摇头,随后又对齐桑严肃道,“你可以走了。”
齐桑不明所以,只乖乖的坐在那不动。
段景文同样疑惑,他高挑了挑眉,男人向他挤眉弄眼,嘴型夸张。
“还不走?要在这过夜?”
段景文摩挲着手指,不耐烦地说。
齐桑抿了抿嘴,顺从地出去。
警局里已经人满为患,几乎所有目睹过现场或者在现场附近的人都被拘留起来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就是啊!不过是刚好路过……”
“安静安静!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警局。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一个女警这样子说。
她是背对着齐桑的。
“齐小姐?”李东在大厅里等,他看见齐桑就匆忙跑了过去,“走吧!小姐,总裁回来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东。”
齐桑越过他,看向充满骚动的人群,刚好对上了抱着猫的男孩的目光,男孩冲她弯了弯嘴。
“小姐姐。”他做口型道。
李东今年已经50多岁了,是齐正国最重用的特助,这也导致他养成了心比天高的性子。他不悦地看着齐桑,不愧是小地方来的,果真没教养。
“小姐,总裁在等你。”李东充满笑容地说。
齐桑收回了目光,自然而然的也就没看到男孩瞬间阴沉下来的目光。
“好。”
齐桑点了点头,眼神晦暗不明。
这是她来到盛明的第四天,齐正国据说是出差,所以她一直没看见过他。不过倒是碰见了继母和她的孩子,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继母刘玉林的目光。怜悯的,痛苦的,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感情,非常复杂。
齐桑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齐正国派人通知她今天晚上到连城苑时,继母说的一句话。
“他明天要回来了。”
不像是妻子对丈夫的殷殷期盼,更像是对陌生人的客气寒暄。
而且……她为什么确信齐正国今天会回来呢?
齐桑给他当了十几年的女儿,不说了解的透透,但基本上算是熟悉的。齐正国就是一种典型的大男人主义者,他从来不会对女人说他的工作,更不会告诉她们要什么时候回来。
“李助理,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想着给我爸去接机呢!”齐桑笑的灿烂,一脸天真。
李东怀疑的眼神逐渐消散,听完心里不由嗤笑一声。
刚想说话时,却被打断了。
“为什么他们能回去?”
有一个男人看见齐桑走向了门口,他是最先被叫过去审问的,但到现在还放不走,本来心里就不平衡,甚至有些怨恨。在看到齐桑可以出去时,那条紧绷的神经猛的崩断。
“为什么她能出去?”男人吼着说。
女警闻言回头看了齐桑,秀气的眉狠狠皱了起来,她气汹汹地过来,客气道,“你们是谁放行的?”
“这位警察,是陈局长放行的。”李东皮笑肉不笑地说。
女警也就是齐秦,她松了眉,不施粉黛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抱歉,请走一下手续。”
李东隐晦的看了一眼了齐秦的身材。
“当然。”
李东笑着说。
“感谢配合。”
齐秦松了一口气。
“就因为他们有钱?可以见局长,所以可以出去?”男人咬了咬牙,“不公平!”
本就喧闹的人群更加热闹。
有许多人用着厌恶怀疑的眼神看着齐桑。
“吵什么?”段景文和那个男人出来了。
齐秦一看到段景文便羞得支支吾吾道,“段队。”
段景文慵懒地点了点头。男人尴尬了一瞬间,假装没看见齐秦通红的耳朵。
“没有嫌疑自然就可以出去了,在警局闹事?故意诽谤可是要判刑的。”男人大声呵斥道。
“想去牢里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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